(大结局)从此山海难平晏南殊孟亭西_从此山海难平免费阅读by觅双

发布时间:2018-10-19 08:45

从此山海难平晏南殊孟亭西

从此山海难平全文阅读

从此山海难平小说的作者是觅双,小说的主角是晏南殊、孟亭西,这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古代言情小说。全文讲述了孟亭西与晏南殊成亲三年,她一直不知道他其实早就有了妻子,直到他要杀了她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她才发现原来她一直被骗了...

第1章 三个月之内杀了他

  我杀了晏南殊——我的驸马。他站在我跟前,要害处还插着我赠予他的恩赐,那里汩汩涌出殷红。

  他说:“孟亭西,真好,我终于可以再不用对你虚情假意,虚与委蛇下去了。”

  字句明晰传入我的耳中,最后汇成一股滚烫熔浆,狠狠浇在我的心上。疼!疼到窒息!

  不知何时,我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迅速爬满了我的脸颊,让我连他死前的面容的看不清。

  我依旧扮演着最为恶毒的角色:“晏南殊,你以为,我会让你去陪你的妻子么?”

  “不!你休想!”一语未落,我仰头饮下了桌上早已备好的鸩毒,扯着此生最为苦涩的笑容,硬着嗓子道:“就是死,我也决计不会成全你!”

  “晏南殊,从你用我的孩子给宁故陪葬,守着你们可笑的长相守时,你就该知道,我恨透了你,怎么可能轻易让你与宁故做一对鬼鸳鸯?”

  我拔出了那把剑:“晏南殊,碧落黄泉,我都要诅咒你,生生世世,永失所爱!”

  闻言,晏南殊的脸上迅速染上一抹恼怒,但他始终什么也没有说。他闭上了眼,身下血流得越来越多……突然地,寂静空旷的大殿上,回荡着我那可怜的笑声。

  终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痛!男人俯身,攫住我的唇,最终将我欲喊出口的痛呼逼了回去。我从未想过,重活一世,竟还是难脱他的魔掌。

  晏南殊,我此生最爱也最恨的一人。当日那一剑,没能要了晏南殊性命,反而给了他一个借口造反。只三个月,晏南殊竟能轻易让举朝归顺于他。

  残害忠良?呵!他将我父母剿杀得尸骨无存,却还要让他们背负千古骂名。而我……“王德胜没教过你,伺候人的时候不能分心?”晏南殊蓦地狠冲,几欲将我思绪撞散。

  我如今叫栖,拥有着同宁故一样的容貌,所以被王德胜进献给了晏南殊。宁故的脸,孟亭西的灵魂,竟这样可笑!

  晏南殊终是耐心告罄,低吼一声,从容抽身。临走时,他却忽然喊住了我:“你唤作栖?”“是。”他静默了好半晌:“日后,改作亭西罢。”

  “是。”我想说,我是孟亭西,晏南殊,午夜梦回,你可会想起,她的孩子惨死在你的手中,她的父母,死于兵马践踏之下,而她,为了你与宁故的长相守,甘愿自饮鸩毒。

  可我不能说。他是帝王,成王败寇,我如今连自己的身份也不能正大光明展露。晏南殊,我已经赔了一条命给你,如今,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纵是有赐名这样的恩宠,我也并不是特例。

  管事太监带我到了刑室,巴掌宽大的板子一下下重击在我的小腹上,直至腿间暖流划过,白浊液体从体内流出……他连一碗避子汤也吝惜舍我,因为我是王德胜的人。

  翌日,我封为贵人的消息传遍六宫,是王德胜亲自来传的旨。“不枉奴才辛苦培养,贵人做得很好。”王德胜将解药给了我,面露欣慰。

  老天让我重活一世,我要惜命。而我要活命,就要听王德胜的话,将自己体内的蛊虫一次次种在晏南殊身上。

  他与我,从来只能活一个。王德胜说:“这是第一次,每一次侍寝,奴才都会给贵人送来,贵人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第三次,晏南殊便会暴毙而亡。而我,要在三个月之内杀了他。

第2章 别求他

  绵绵细雨周密而仔细地覆盖住了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我坐在这座红墙黛瓦的精致皇城里,头一次觉出了彻骨的寒意。

  三年前,我初识晏南殊,那是个清隽少年。

  我在雪地里跪了足足三个日夜,才能说服母后给我赐婚。

  我以为那是郎情妾意的一场婚姻,却不想,竟是我此生悲剧的起点。

  彼时的我不知道,他有妻室,甚至还有着自己的孩子,而我的母后,为了她女儿的愿想,下令夺走了她们的性命。

  直到我的孩子出生,我亲眼看着晏南殊活活闷死了他,然后用着最为致命的话语同我说:“阿宁与我有长相守之约,孟亭西,你永远也不能拆散我们。”

  在我的咄咄逼问下,母后告诉了我一切真相。

  我无意毁掉晏南殊的幸福,为了赎罪,我只能一死。

  可晏南殊夺走了我的孩子,夺走了我最后的痴念,我不能允许自己心软。

  雨势终于变大,沉沉落在青石板上,叩击着人心。

  恍惚中,长安初雪纷飞,少年长身玉立,执伞朝我款款而来:“姑娘,我并没有错拿你的伞,你看,这上面,是我的名字。”

  晏南殊,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一见钟情,是怎样一件令人雀跃的故事。

  可你再也不知道了……

  ——

  王德胜几乎把持了整个朝政,晏南殊能一洗血仇,是亏了王德胜的支持。

  可我父皇在世时,一直待他不薄。

  人心易变,我死过一次,才彻底看清。

  可那又怎样?我只是想活着而已,王德胜与晏南殊之间的恩怨,从来不是我关心的。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上一世我便知道,晏南殊于情事上,一向不会上心,从他要我的那一夜后,晏南殊便不曾踏进后宫。

  已经两个月了。

  蛊毒发作得愈发频繁,可我连晏南殊的面也见不着。

  “春,”我唤来贴身宫婢,“你让王德胜将长乐宫的那把琴取来。”

  春进来时,我正拿着一支点翠玉搔头刺向眉心。

  她明显吓得不行:“贵人您这是何必?”

  我笑而不答。

  我见过宁故的画像,她的眉心,就有一道伤疤。

  我也终于活成了她,用着亭西这个名字。

  晏南殊的用意何在,我不知道,也许是为了警告王德胜,也许是,他到底对我的死愧疚着……呵!

  在晏南殊的书房里,满屋子都是宁故的小像,所以他从不肯让我进去。

  也只有当初的我愚钝,所以那样轻信晏南殊。

  他那样恨不得我死,怎么会歉疚?

  无论是晏南殊,还是王德胜,这一次,我只信我自己!

  王德胜一向对我有求必应,那把琴,很快就到了我手中。

  长相守,是晏南殊与宁故誓言的信物。

  可我不会弹奏,确切来说,我不会碰这把长相守。

  所以我把它砸了,春拦不住我,吓得一脸苍白无措:“贵人,这是先皇后最爱的一把琴,皇上一直不许人进长乐宫,就是因为这个。”

  宁故是晏南殊唯一的皇后,可我孟亭西,生前遭他冷落,死后无名无分。

  十里红妆,下场原不过如此。

  我说:“我知道。”

  晏南殊闯进栖迟殿时,一脸怒气,周身寒意环伺,惊得春魂飞魄散。

  他一手掐住了我的脖颈,攫住我的呼吸,恨意从齿缝中一字一句迸出:“你好大的胆子!”

  晏南殊的手一寸寸收紧,我甚至能听到骨节错声,想见他使的力气之大。

  春很是护主,哪怕她真正的主子王德胜此刻正一脸平静地望着我的处境,然而春还是跑过来,跪下祈求着晏南殊。

  我不许她这样没有骨气:“别……”求他

  一语未落,晏南殊率先松开了手,红着眼眶去捧那把断成两半的丝桐。

  蓦地,他回头,双眸带着嗜血的红,目光灼灼地逼视着我:“你脸上的伤?”

第3章 可会后悔半分

  我迎上他的视线,才刚张口,却不想听他暴喝一声:“谁许你学她的?”

  他的发妻,不容他人玷污。

  我在心中冷笑,可我的理智却让我软下膝盖,将尚在流血的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

  “奴出生卑贱,不敢与先皇后相比,更不愿,作他人替身,所以奴愿自损容貌,只为皇上能看清,奴唤作亭西。”

  我想,他的脸色此刻一定难看极了,因为我忽然觉着冷,而春与王德胜一干奴才,也悉数跪了下来。

  “自损容貌?”他话里带刺,“那好,朕便成全你。”

  晏南殊扔下残碎琴身,一手抬起我的下颚,一手拿着匕首,手起刀落,刀锋凌厉,冰冷刺辣的痛觉从眉心传遍四肢百骸。

  他将我眉心的那道伤疤剜了下来。

  脸上被粘稠湿热液体覆住,我痛得近乎麻木,可耳畔却清晰听到晏南殊的冷笑。

  他说:“你以为,朕赐你亭西之名,便是对你的恩宠了么?”

  当然不是!

  他恨透了孟亭西。

  我顶着他心上人的脸,却有着他仇人的名字,他是要逼自己,恨王德胜送给他的人。

  哪怕那张脸,与宁故别无二致。

  我匐于波斯蜀襦上,迫使自己压下心头不甘:“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晏南殊愤懑离去,连带着王德胜也只是轻嗤一笑,便将宫里一应伺候之人撤下。

  春塞了好多钱财,才能留在我身边:“贵人这又是何必?如今皇上不许人来给你诊治,要是化脓了,可怎么是好?”

  “化了脓才好。”我轻轻一笑。

  晏南殊对宁故有多看重,在我看到后宫中悉数是宁故的影子时,就清楚明白了。

  我心底实在不甘,不甘到顶着宁故的脸,去争宠献媚,我都做不到。

  上一世我失去孩子,得知真相痛不欲生之后,终于见到宁故画像,学着她的模样刺破眉心,换来他的漠然相对,这一次,得到他亲手摧毁这张面皮。

  晏南殊能轻易毁了这张脸,想见他爱的,从来不是这一相貌。

  呵!

  想我孟亭西连死都经历过了,可还是看不透。

  夜深时,我刻意遣走了春,早早上床歇下。

  “唔……”

  浓重酒味儿下,遮掩不住的熟悉气息涌进鼻端,那人在我的唇上不断啃啮着,粗暴到了极致。

  终于他向上,柔软覆上了我的伤口,刺痛传来,惹得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就是你,为何一定要学她?”他状似轻喃,却又爱极恨极。

  他亲了下,大掌爱抚着我的额头,一时竟让我恍惚起来。

  寂寂半晌,他问:“你可知她的下场有多惨?”

  不等我答,晏南殊兀自言语着:“她饮下了鸩毒,就那样冰凉地躺在那里,七窍流血,可我连抱一抱她的资格都没有……”

  “亭西,你别学她,她……傻得很!”

  字字诛心!

  晏南殊,我也是饮下鸩毒而死,可你怎么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呢?

  心脏那里,似有什么在逐渐破碎,然后残渣刺进血肉里,密密匝匝的疼!

  “啪嗒”一声,脸上蓦地一烫,我抬眸,才发现他哭了。

  他的伤心处,原是宁故!

  我攀上他的腰身,扯了嘴角,用着自认完美的笑说道:“皇上,您看清楚,奴究竟是谁?”

  他的炽热目光打量着我,迷离而认真,可嘴里,却说着:“对不起……”

  一语未落,随之而来的,是他温柔而又小心的亲吻,而我极力配合着他,只为取他性命。

  我要等,等着看他辞世,然后告诉他,孟亭西还活得好好的。

  晏南殊,届时,你可会后悔半分?

第4章 天大的恨意

  醒来时,晏南殊已不见了踪影。

  春替我更衣时,见到我身上的痕迹,她微愣片刻后,道:“婢子去找公公。”

  我得到了第二颗解药!

  我极力告诉着自己,只剩下最后一次,我便可为我的父母,我的孩子报仇。

  可心头,却突然不安躁动起来。

  晏南殊留下了膏药,可我不用,任由额头上的伤口溃烂,自然愈合。

  那道疤深刻印在那里,就像晏南殊对我的恨意,时刻提醒着我,要我狠心下来。

  “砰——”

  殿门骤然被人砸开,我才从榻上爬起身来,脸上便遭一个重击。

  “啪——”

  姜瑜恼得柳眉倒竖,纤手戟指我的脑门:“贱人!胆敢装神弄鬼,来恐吓本宫?”

  我尚在混沌之中,姜瑜已遣人过来将我制住,在我屋中倒腾起来。

  “娘娘,找到了。”

  那是一件素服缟衣,可并不是我的。

  姜瑜却似抓住了救命稻草,直言证据确凿,押着我前去寻晏南殊来主持公道。

  姜瑜如雨打梨花,面色凄然:“栖贵人夜夜扮作先皇后来妾身宫中,让妾身夜夜饱受折磨,还请皇上明察。”

  听到关系宁故,晏南殊眸子微闪,视线不偏不倚地越过姜瑜,堪堪落在了我的身上。

  姜瑜一口咬定,假扮宁故之人是我:“栖贵人额头的伤,还有皇上御赐的膏药,妾身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认的。”

  晏南殊直勾勾地盯着我,要将我看出一个洞来似的。

  宁故,向来是他的逆鳞。

  我驳道:“瑜贵妃口口声声说奴扮作先皇后,可奴的用意何在?”

  “呵!”姜瑜倏然冷笑,“本宫七分相似,便坐上了贵妃高位,而你……”

  晏南殊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够了!”

  他听信了姜瑜,认定了我的罪行:“朕说过,不许你学任何人。”

  “我没有!”

  谁会愿意去扮一个死人?

  上一世,我痴傻过,这一次,他还以为,有人会心甘情愿如此,只为求他施舍一眼么?

  可笑!

  我恶毒地打破了他最后的希冀:“后宫中人,无人愿意扮作一个死人,是皇上,一直活在幻影里,拿他人当作影子!”

  “住嘴!”

  我成功地惹怒了他,晏南殊目眦欲裂,忘了他如今的天子身份,根骨分明的手指攥住了我的颈部:“孟亭西,是你毁了我与阿宁的长相守,为何你还要对我纠缠不休?”

  满室寂静,空气越来越稀薄,我的窒息感觉愈甚,只是在极大的痛苦之中,我仍旧听得清楚晏南殊的厉声暴喝。

  他说:“为何?为何你就是阴魂不散?”

  王德胜终于回过神来,连声劝阻着:“皇上,这是栖贵人。”

  晏南殊的手一顿,似乎醍醐灌顶,突然失了力气,松开了桎梏着我的双手。

  “你不是她……可为何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何……“晏南殊轻喃,而我离他最近,清晰听得每一个字词。

  我还是这样冲动,一旦触及心底的那根弦,便会奏出山崩地裂的岚音,恨不能一举毁灭,和对方同归于尽。

  我才刚的话语,竟然引起了晏南殊对我的恨意。

  天大的恨意,涛涛汹涌。

  姜瑜始终是不肯放过我,她扑通跪下:“皇上,纵她不是杀害先皇后的前朝孽党,可她仍旧是戕害后妃的凶手。还请皇上替妾身做主。”

  晏南殊起身,再度恢复了那个气度华贵的天子:“没错。”

第5章 这是报应

  晏南殊轻轻吐出那些决定:“贵妃姜氏,轻渎已故皇后,特黜其冠,贬入永巷。“姜瑜被人拖拽走时,怨毒的目光一直停在我的身上,直至她的咒骂声远去,我才终于轻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只是一瞬,下一刻,我便被一只有力大手拉住,落入一个结实臂弯里。

  他将我圈在身下,眸子深处,映出我的容颜——与宁故一样的相貌。

  姜瑜与宁故有七分相似,而我,却每一寸都和宁故一样。

  细密的吻落下,一如他曾与我的亲密时候。

  只要这一次,蛊虫侵入晏南殊体内,我就能彻底解脱,大仇得报。

  只要,他死……

  似是惩罚我的失神,晏南殊猛地咬住了我的下唇,极是狠厉暴虐。

  口中的甜猩与痛楚传来,让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孟亭西,是你毁了我与阿宁的长相守,为何你还要对我纠缠不休?

  晏南殊的话语回荡在我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控诉着我的罪行。

  “不要——”

  我推开了身上动情的男人,爬下床榻,跪倒在他跟前。

  气氛诡异地静默起来,我明显地感到,那道灼炽目光,顿在我的身上,久久不去。

  终于,晏南殊开口:“是王德胜让你学的,还是你自己?”

  未及我回答,他已徐步朝我而来,矮身下来,攫住我的下颚,齿缝中迸出无尽的怒意:“我真想将你的眼睛挖出来,看一看,究竟是不是她。”

  话音未落,晏南殊提起了我,朗声唤进了王德胜:“备马。”

  骏马疾驰,一路飞奔出了皇城,来到长安城郊外。

  荒凉破败的深山中,晏南殊拨开了一丛丛枯萎灌木,终于露出那座荒芜的土包。

  他指着土包道:“将这座坟茔挖开!”

  晏南殊只带了我一人,自然,我听话地伸出手,以血肉之躯拨着那些早已结成坚硬的土块。

  我咬牙硬忍着,哪怕枯枝荆棘划破皮肉,也未曾示弱半分,而晏南殊,就立在我身后,漠然看着这一切。

  宁故葬在皇陵中,日后晏南殊西去,两人便可生同衾,死同穴,完成那个长相守的誓约。

  可这座坟茔,又是谁的呢?

  终于,天光大放,我挖到了苇草编织而成的一角草席,早已被虫蚁啃啮得不堪入目。

  “挖!继续挖!”晏南殊在我身后冷声吩咐着,而我却听得一丝的颤意。

  我突然回头,良久的跪趴姿势,让我身躯僵硬,此刻,竟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晏南殊目光落在我身后,甚至忽略了我,发了疯似的冲过来,如我昨夜一样,用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发了狠地刨着土包。

  不!他比我更为疯狂!

  晏南殊的双眼充斥着血红颜色,指头磨得血肉模糊,可他不知疼痛,只顾埋首刨着……最后,他停住了动作,只是头顶上的冠冕微颤,出卖了他此刻的心绪。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熟悉的一具尸体——那是我,孟亭西。

  我死于严冬,一如当初遇上他的时候,可如今,已是冬去春来,春雨绵绵的季节。

  那具尸体烂得厉害!

  晏南殊扯过我的手臂,让我同他一样跪下。

  他看着我的眼睛,继而又将视线投向了那具尸体:“你瞧,她的下场多凄惨,这是报应!”

  晏南殊骤然大笑起来,捏着我的双肩,似要将我的骨头捏碎:“看到没有?若是你再学她的样子,朕就将你的眼睛挖出来,让你比她还要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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