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桃杏嫁东风完整版哪里看?不如桃杏嫁东风结局是什么?《不如桃杏嫁东风》是一部非

发布时间:2018-11-20 11:05

何棠顾青州全文阅读

不如桃杏嫁东风全文阅读

  不如桃杏嫁东风完整版哪里看?不如桃杏嫁东风结局是什么?《不如桃杏嫁东风》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现代言情小说,为网络作者苍小颜所写,主角何棠顾青州。这本小说主要讲述了何棠是一位职业抓奸者,见过各种各样的渣男,但是却有个非常疼爱她的男朋友,可后来却被这个男人害的家破人亡……
  顾青州站在门槛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上扯出一抹讥笑。
  “何棠,现在不止你弟弟,就连你爸爸也在我手中。”他一步步走向我,俯身。
  一把扳过我的下巴,逼着我和他对视,语气狠戾,“我看你还敢耍什么花样?”
  被人威胁的感觉,无助而茫然。
  我恨极,想要将他千刀万剐,伸手一把勾过他的脖子,拉得离我更近了些。
  “顾青州,你不得好死!”我咬牙说。
  顾青州唇间咬着一支烟,烟雾袅袅,唇角微勾起。“如果你想让他们死,大可以来挑战我的耐性。”
  眼中弥漫的火势越来越旺盛,我缩了缩肩膀,手掌撑在地上,往后退了退。
  他的表情很冷淡,带着嫌恶和恨意,缓缓抬手扯了扯衬衫领子,扣子在他指尖一颗颗地松开。
  “你要干什么?”我仓皇不安地往后退,身子甚至来不及站起来。
  眉眼肆意张扬,他紧蹙着眉头,冷哼一声,“干你。”
  大手应声落在我胸前,手指一挑,上衣“滋啦”一声破裂,三下五除二尽数剥落在地。
  “不要——”我惊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忍不住颤抖。
  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狠狠地按在墙上。
  我颤栗着,想要挣扎,却力量悬殊。
  不过以卵击石。

第一章 他是我的噩梦

  他的大手在我身上游移,很快,情趣内衣撕成了碎片……

  男人喘着粗气,酒气喷了我一脸。他一把钳制住我的双手,高举过头顶。

  细密的吻落在我肌肤上,吻的我意乱情迷。两具炽热的身体纠缠不休。

  我浑身被撩拨的难受,潜意识里想要抗拒,却又毫无还手之力。

  直到一阵剧痛从下体传来,我疼得尖叫一声,意识瞬间清醒过来……

  我这是在做什么?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天知道三天后是我的婚礼,可我竟然背着老公和别的男人上床……

  在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下,快感如潮般涌来。我咬紧牙关,可呻吟声还是源源不断在溢出。

  我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室旖旎。

  男人满头大汗,终于发泄完,瘫软在床上,沉沉睡去。

  内心的愧疚汹涌而至,刚才那羞辱的画面,如同噩梦般萦绕在脑海中。

  我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即将和我走进婚姻殿堂的老公?

  这事万一被他知道就完蛋了!但是我被别的男人破处这件事,他迟早会知道的,怎么办?

  我心急如焚,瞪着眼睛想着后面的事,直到天亮了才昏昏睡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清晨了。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听见浴室有水声。

  我赶紧下床找衣服穿,却只找到被撕的稀碎的情趣内衣,衣不蔽体。

  一咬牙,我从地上捡起来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手忙脚乱地套上,这才遮了羞。

  刚穿上,一个身影颀长的男人,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身上只裹了件浴巾,露出结实的胸肌。

  我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这个无耻之徒,强奸犯!要不是我有婚约在身,我肯定要报警告他强奸!

  只是,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对我没一点好处。

  所以,我得先瞒着,等婚礼过去,然后再找个适当的机会好好向老公坦白。

  我相信他那么爱我,肯定会原谅我的,我这样安慰自己……

  “说吧,要多少钱?”突然,男人低沉着嗓音,一字一句问我。

  我愕然抬头,捕捉到他眸底的冷漠和厌恶。

  他这是真的把我当成小姐了?我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钱包,尽量保持平静。

  从里面掏出一张十块的钞票,走上前扔到他胸前,“昨晚活儿不错嘛,下次老娘还来点你!”

  说完,我憋着一肚子气,夺门而出。

  走出酒店,眼泪刷的一下滚落出来。

  打车回家的路上,我呆滞地盯着窗外,昨晚一幕幕不断浮现在脑海里。

  419这种事竟然发生在了我身上,我该怎么向老公交代……

  我是一名职业捉奸人,专门帮助失婚女,搜集老公出轨的证据。

  我见过各种捉奸现场,有渣男拼死护着小三的,也有渣男对妻子哭着求饶的,还有跪在地方求老公回心转意的。

  我们这一行干多了,就自然而然会对婚姻和爱情产生质疑。值得庆幸的是,我有个疼我爱我的老公。

  不过,我干这一行是瞒着我对象的,他是个传统男人,对这种新兴职业接受不了。所以,他只知道我在侦探所工作,工作内容却一概不知。

  昨天晚上,老公出差不在家。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一个急单,并要以身试法!

  简单点说,就是让我假扮成小三,去酒店色诱男人,然后原配闯进来拍下照片,抓个现行。

  很快,我换了一套漏点的情趣内衣,外面裹上一件长风衣,踩上高跟鞋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偷摸混进了宾馆,等到了地方,发现房门半掩着,里面黑黢黢的,没一点响动,我轻手轻脚地走去推门,打算溜进去。

  谁知我身子刚探进去一半,门内突然伸出来一只手,猛地将我拽进了房间。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眼前直发黑。房间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是个力气极大的男人,上来就掐住我的脖子。

  我哪里见过这架势,当场吓得半死。

  力量悬殊,我生怕他一使劲,扭断我的脖子,两腿吓得发软。

  黑暗中,男人手臂紧搂住我的腰肢,强劲有力。鼻息间充斥着男人身上浓浓酒气和烟草味。

  他大步往里跨,将我连拖带拉地拽到床上。

  …………

  那疯狂的一晚,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我只记得皎洁的月光下,男人肌肉结实,肩膀阔挺,如镀上了一层银光。

  一夜荒唐之后,我忐忑不安地回到住的小区,下了出租车,硬着头皮往前走,生怕被别人认出来。

  这个点,婆婆肯定去菜市场买菜了,而老公这会儿还在外地出差。

  想到这,我松了口气,放慢了脚步。下体的阵痛提醒着我,一夜荒唐。

  我心虚地左右看了看,见没熟人,这才朝着楼下的药店走去。

  昨晚上那么疯狂,男人要了我一次又一次,万一肚子里留下别的男人的种,就完蛋了。

  我低垂着头,走进诊所,小声问柜员要了一盒紧急避孕药。

  正付钱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背后叫我,“哎呀!这不是小何吗?”

  听到声音,我浑身颤抖了下。来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我婆婆刘芸。

  我下意识转身,只见婆婆一手提着菜菜篮子,一手拎着包,站在门口。

  我尽量保持平静,笑着打招呼,“妈,买菜回来了啊。”

  她淡漠地嗯了一声,很快将目光落在我刚买的避孕药上,惊讶道:“好好的买什么药?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讲?”

  说着,她就要过来拿药。我哪里敢让她看见,吓得一把抓过药盒子,手忙脚乱地塞进包里。“没什么,就是有点感冒,买了一盒感冒灵。”

  婆婆见我不给她看药,脸色瞬间变了,两只眼珠子在我身上直打转,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一惊一乍道:“哎呀,你这身上穿的是什么呀?”

第二章 婚变

  我心里一惊,赶紧拉过她的手臂,想把她往外面拉,“妈,我们回去吧。”

  “回去?想得美,自己干了什么亏心事,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

  婆婆一把甩开我的胳膊,指着我身上的衣服就破口大骂,“还有昨晚上你怎么不在家!好啊,敢背着我儿子,在外面和野男人厮混,亏我儿子还把你当成宝,看我儿子回来怎么收拾你!”

  “妈,我没有,我可是你儿媳妇!你说话尊重一点!”我气得心口疼,眼看着周围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我拨开人群,提着包就往家跑,婆婆的大嗓门还在后面宣扬着我昨晚的战绩,多话的柜员还在后面添油加醋地说,你儿媳妇刚在我这里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

  这下真的完蛋了,买避孕药撞到了婆婆,她肯定要把这事给我老公说。我要怎么面对他……

  一回到家,我赶紧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取了两片紧急避孕药就着凉水吞了下去。

  我在浴室整整待了四十多分钟,潜意识里总感觉自己脏了,恨不得搓层皮下来。

  听见婆婆站在门外不停敲门,我这才赶紧关了水,穿上衣服走出去开门。

  门一开,婆婆劈头盖脸给我一顿骂,“儿子,你看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好儿媳,要不是被我撞见,你这头上早就成青青草原了,你还不知道呢。”

  “妈,不是这样的……”我心脏猛地跳动,该来的还是来了!

  老公林征回来了。

  怎么办?

  他站在婆婆身旁,用审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随即看向婆婆,“妈,你说什么呢?昨晚我出差提前回来了,小别胜新婚,是我带她去旁边的宾馆住了一晚上。那个避孕药也是因为我们暂时不想要小孩。”

  婆婆听得瞠目结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鼓着眼睛瞪了我一眼,嘴里小声嘀咕了两句,“反正不是什么好货。”

  说完不耐烦地捏了捏衣角,转身去了厨房。

  婆婆对我和林征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不看好,就算领证了,她也懒得给我好脸色看。

  而我,根本不在乎她的看法,只是对老公的这番话惊讶不已,心里波涛汹涌。

  老公什么都知道了,但是他没有让我难堪,反而在婆婆面前帮我说话。

  心里更加觉得对不起老公了,这事我要怎么开口跟他说,我纠结地额头上直冒汗。

  卧室静悄悄的,林征坐在床尾一言不发。我站在原地不敢动,生怕说错一句话。

  “我妈这人一向这样,你不要和她计较。”林征闷着头,语气和顺。“我相信你。”

  他话刚说完,我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了。我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他,泣不成声。

  最终我没有将事实告诉我老公,他安慰了我两声,就去上班了。

  他让我这几天好好在家里休息,哪里也不要去。毕竟三天后就是婚礼,我得用最好的状态面对所有的亲戚好友。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三天后的那一场婚礼,不是我幸福的起点,而是噩梦的开始。

  如果有如果,我情愿自己永远不要经历那一天。

  很快就到了婚礼那天。

  婚礼在五星级酒店举行,那天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宴请了。

  却唯独不见我爸妈。

  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了。

  和林征的结合,我爸妈一万个反对。他是典型的凤凰男,没有什么家业,单打独斗,在这个城市夹缝里求生存。

  是我执意坚持,偷偷拿了家里的户口本,这才领了证。

  也正因为这样,婆婆才会有点瞧不起我,她觉得她儿子娶我,彩礼什么的都没花,就连婚房还是我家的。

  她觉得是他儿子特别优秀,我才会倒贴……

  但是我爱林征,不管我受多大委屈,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

  化妆间,我穿着白色的婚纱,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打扮妥当后,化妆师告诉我,距离婚礼还有两个小时,我可以在帘子后面的小床上休息一会儿。

  房里静悄悄的,我钻进帘子后,打开笔记本,仔细挑选一周前拍的婚纱照。

  没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好像被人撞击开。

  男女欢爱的喘息声夹杂着阵阵呻吟声,瞬间在我耳朵里炸开。

  我不由警惕起来,这是走错房间了吧,我放下电脑,支起耳朵细听。

  慌乱中,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尽数撞翻在地上,哗啦啦掉了一地。

  “啊……阿征,你轻点,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女人声音娇媚地能滴出水来。

  两人窸窸窣窣像是在脱衣服,我尴尬地坐在帘子后面。

  此时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一时竟被他们的情爱声撩拨得心头发痒。

  “好久没碰你了,你不知道我憋的多难受。快,大声点叫……”男人暧昧的声音一字一句落入我的耳膜,我浑身都僵住了。

  说话的人,怎么这么像是我老公!

  我丝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口万箭穿心一样疼。

  耳边是女人浪叫的声音,我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站在帘子后面,我透过缝隙朝外看,身子摇摇欲坠。

  女人被压在梳妆台上,裙子撩到大腿根处,男人褪掉裤子,压在女人身上,以暧昧的姿势交缠在一起。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胃里直泛酸水,想吐。那个曾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此时却在别的女人身上驰骋。

  我鬼使神差地拿出了手机,点了视频录制……

  “知道我好了吧,谁让你和那个女人结婚的?啊……”女人一边喘息一边埋怨。

  林征听了这话,运动的更卖力了,像是要揉进女人的身体,“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和咱们的孩子,而且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短短十分钟,却好像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即将和我迈进婚姻殿堂的男人,进出别的女人的身体。

  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死死地咬住嘴唇,血腥味蔓延。

  男人终于发泄完,我站在原地,浑身僵硬。

  两人又抱住啃了一阵,这才整理好衣服,心满意足地出了门。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我缓缓地瘫坐在地上,浑身没有了力气,曲着膝,将头深埋进臂弯里。

  泪流成河。

  闺蜜找到我的时候,我差不多哭得快背过气去。

  枯坐了半小时,我最终还是决定原谅他。

  一来要论不忠,是我出轨在先,而且他都原谅我了。

  二来我坚信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肯定是这个怀孕的小三勾引他,才让他身体出轨的。

  所以当婚礼快进行时,我涂上厚厚的粉底,才勉强遮住哭得红肿的眼睛。

  为了林征,我已经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嫁给他,是我孤注一掷。

  所以,我不能失去他。

  音乐缓缓响起,婚礼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然而在交换完钻戒的时候,林征突然深情地看着我的眼睛,附到我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句,“下面,我将为我此生最爱的新娘,献上一份大礼。”

  仿佛又回到了我们相恋的日子,我感动不已。果然,他还是爱着我的。

  然而当他所说的大礼——观众席后面的大屏幕上放出我父亲跳楼的视频时,我整颗心像爆炸了一样,疼的发颤。

第三章 筹钱

  大屏幕上,我爸站在几十层高的楼顶上,摇摇欲坠。他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一夜华发尽生。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身子忍不住发抖。

  这竟然是一段直播!

  喉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只觉得世界一阵天旋地转。

  直到那抹身影,如秋日枯叶般重重陨落,我才终于大哭出声,猛地扑向大屏幕,试图拉住他,“不要——”

  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我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过几个月没见,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爸为什么会想不开跳楼?

  强忍住心口的疼痛,我红我着眼眶,盯着离我数步之遥的林征,一字一句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一份大礼?”

  林征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像是被我的模样吓到了,生生后退了两步,吞吞吐吐,“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瞪着猩红的眼,一步步朝他逼近,痛心道:“好你个林征,婚礼前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在更衣室做爱,如今还要将我家逼上绝路!林征,我不会让你好过!”

  如果说对于他的背叛,我还存留着一丝希望,那么他在婚礼上直播我爸跳楼的视频,终究成了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的稻草。

  我沙哑着声音,几乎冲他嘶吼出声。心口撕裂般疼痛,我一把扯掉头上的白色头纱,拎起长长的裙摆,疯了般地拨开人群,朝外跑去。

  我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些都不是真的,那个视频一定是假的!

  马路上车水马龙,我拦了一辆计程车。

  “师傅,麻烦你去一趟建安路的安和大厦,我给你双倍的价钱,求你了!”我快要急哭了,沙哑着声音央求。

  前排的司机点头,很快发动了引擎。

  我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他快点开。

  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透过车窗,我看见不远处的大楼下,围着一大群人,旁边停着几辆警车。

  我心里咯噔一下,跌跌撞撞地下了车,拖着疲软的步子,朝着那栋大楼疯跑。

  “爸,我爸呢?”我扑上前,终于忍不住大声痛哭了起来。

  被警戒线围住的地方,一大滩殷红的血迹,刺伤了我的眼。

  我脑袋嗡嗡作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警察告诉我跳楼者已经被送往医院抢救……

  心急如焚地往医院赶,很快我找到住院部。

  一下电梯,我就听见哭声响彻整层楼。

  医院走廊,远远看见我妈扑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妈!”眼泪瞬间蓄满了眼眶,我还没来得及扑上去,我妈就突然晕倒在地上……

  我爸终究还是没能抢救过来,我妈也因此气得昏迷不醒,终日卧床。

  医生找到我的时候,是在一天后。

  “你还不知道你妈妈的状况吧,她现在情况很不稳定……”医院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她本来就有心脏病史,这次恐怕得做心脏搭桥手术,不然很危险。”

  我身子猛然一晃,一把扶住墙,颤颤巍巍问,“我妈她不会有事吧……”

  “我们有国际领先的技术,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术后很快就能恢复健康,这个你大可放心。”医生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这手术的费用得你们家属凑齐才行。”

  “大概得多少?”我想也没想,开口问。

  医生叹了口气,“最少也得三十万,三天之内凑齐最好。我知道,你家公司刚破产,这笔手术费无疑雪上添霜……”

  “什么?破产?你听谁说的?你说安和集团破产了?”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我捂住嘴不可置信。

  医生犹豫了下,说了实话,“全城都传开了,都说何振邦的小老婆和别的男人联合搞垮了安和集团,不然他怎么会跳楼呢?”

  我两腿一软,身子碰到桌角,钻心的疼,却远不及心口。

  何振邦正是我爸!

  此时,我心里五味杂陈。在我几岁的时候,我爸就劈腿了,在外面养了女人。我妈虽然知道,但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

  我恨我爸,但是我更恨那个被我爸包养了这么多年的小三。

  是她,害的我家破人亡!

  “做!一定要做!求求您医生,一定要帮我妈治好,我就她这一个亲人了。”我就差跪在地上求医生了。三十万,就算是砸锅卖铁,借高利贷我也要凑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天空昏沉沉的,眼看要下暴雨。

  我先去打电话给家政公司,找了个家政,方便照顾我妈。

  我抱着手机蹲在路边,眼泪止不住流淌。大半个小时,两条腿都蹲麻了,我才抹了把眼泪,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怎么办?三十万,就算我三天不吃不喝拼了命工作,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啊。

  生活总是这么残酷,一夕巨变,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无路可走。

  纪南找到我的时候,我刚哄着我妈睡着。

  她火急火燎地闯进门,一脸担忧。

  纪南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好闺蜜。

  大学时候,我们是上下铺。她家境不好,所以经常去外面勤工俭学。

  毕业后,她在一家外企找了份薪水不错的工作。

  “小棠,对不起,那天婚礼还没开始我就被领导安排去出差,今天一回来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纪南紧紧攥紧我的手,心疼地看着我说,“短短两天,你都瘦成这样了”。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但当听见有人这样关心安慰我时,心里还是委屈的想哭。

  我一把抱住她,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没地方去了,林征要跟我离婚。”

  说完,我就把婚礼上的事和林征出轨的事全盘告诉了她。

  “这个衣冠禽兽!当初追你的时候那么用心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纪南安慰着拍拍我的后背,愤愤骂道。

  她安慰了我好一会儿,让我这阵子过去跟她住,还说到时候亲自陪我打官司要回属于我的房子,我安心了不少。

  医院走廊空荡荡的,我回病房叮嘱好看护后,下楼跟纪南去吃饭。

  饭桌上,我逼不得已,将我妈急需三十万手术费的事说了出来,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知道纪南家境也不好,工作几年全把钱寄回家里,给弟弟做了学费。

  纪南一听,安慰我让我别着急,她吃了几口饭,就拿起手机开始到处借钱,一顿饭下来最终筹了五万出来。

  刚好我手头也有五万块。然而离手术费还有二十万,我心急如焚。

  “小南,之前听说你有个同事的朋友在开会所,能不能走个人情,让我去那里上班……”我吞吞吐吐地对纪南说。

  起初,纪南死活不同意我去会所上班。她说那里鱼龙混杂,能去那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怕我遇到危险。

  但事已至此,只要这条路才能多赚钱。在我软磨硬泡下,纪南才终于勉强答应了。

  这顿饭,我们都吃的食不下咽。

  匆匆付账后,纪南就赶紧安排了我们见面。

  对方对我的各方面条件还算满意,让我晚上就去上班。

  主要工作是买酒,也就是陪酒小姐。

第四章 你可真贱

  那人还说这是家高档会所,进出的都是非富即贵,很有教养,一般不会强迫小姐干那种事。而且服务的好了,还会有小费拿,收入不菲。

  当天晚上,我就跟着负责人来到了这家会所。

  跟在一伙青春靓丽的姑娘后面,我局促地扯着露胸的衬衫,和齐大腿根的短裙,鱼贯走进包间。

  包间里光线昏暗,我们挨个坐到老板身旁。我局促不安地坐到最边上的男人旁边。

  男人的脸隐在一边暗淡中,看不清神色。我有样学样,和别的姑娘一样,端起旁边的酒杯,递上去。

  男人始终没有动,像一座雕塑。

  我尴尬地放下酒杯,忐忑不安。

  “自罚三杯。”清冷的声音传来,我愣怔住,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但此时我脑海中只有领班教给我的话,不能和客人争执,如果不是多大的事,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要让客人玩开心。

  我赶紧端起酒杯,三杯白酒下肚,我整个人都有点飘忽忽的。

  刚放下酒杯,突然下巴被人强行捏住!

  我吓了一跳,被动地抬头,只见一束光打在男人阴沉的脸上……

  顾青州!

  我吓得一瞬间忘记了呼吸。真的是冤家路窄,怎么在这里还能碰到他?

  他眸光直直地盯着我,眼神似要喷出火来。

  “你可真下贱!”

  如同针扎一下,狠狠地刺了下我的心脏。

  “……”我张口结舌,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猛地站起身,连带着将我也拽起来,一把揪过我的衣领,扯出门外。

  走廊很安静,他将我按在墙壁上,脊背蹭着墙,生疼。

  他一只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

  “你就这么缺钱,不惜出来卖?”

  他那如同鹰枭的目光,狠狠盯着我,一字一句说。

  “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喘不过气来,硬生生憋出来几个字。

  他没说话,目光凝视着我,神色诡谲。

  “那天晚上,你有问过我事后要多少钱,还做数吗?”我硬着头皮说,一想到那羞耻的一晚,怎么着也能换点钱回来吧。

  顾青州唇边勾起,嗤笑了一声,语气讥讽,“你要多少?”

  “十万或者更少……”我忐忑不安,怕说多了自取其辱,一分也没有。

  “你不仅贱,还廉价。”

  我:“……”

  “既然你这么缺钱,我给你五百万,做我一年的情妇如何?”

  “变态!”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气得浑身发颤。

  我一把推开他,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他也不恼,单手插在裤兜里,一身休闲装竟衬得有些雅痞气,“想明白了来找我,给你三天时间。”

  那晚从会所出来,我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我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抉择。

  我算了下,就算在会所上班,一天最多一千块提成,干一个月不到三万。

  距离二十万遥遥无期。

  纠结了一路,直到快到医院时,我突然想通了。

  我的命是父母给的,如今我妈危在旦夕,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给她治好。

  出租车上,我发了一条短信给顾青州:我同意。顺带发了我的银行卡号。

  三个字,如同千金重,牢牢压在我身上

  下了车,刚走到医院楼下,手机短信提示,银行卡果然到账了五百万。

  我激动地捧着手机往医生办公室冲。

  我有钱了,我妈的病有救了。

  我要让医院给我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

  然而还不等我上楼,手机铃声突然在耳边炸开。

  “是何小姐吗?你快来医院吧,你妈妈她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底腾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疯了一样往楼上跑,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我妈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要是连她都离我而去,我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第五章 母亲去世

  我一口气跑上楼,楼梯口,我碰到了主治医生。

  “医生,我妈是病情严重了吗?我有钱了,我筹到钱了,能马上给我妈做手术治疗嘛?”我气喘吁吁地央求道,就差给他跪下来了。

  “听护士说,刚才有一个人来找过你母亲,那人离开后,你母亲就被发现病危了……”医生长叹一口气说,“何小姐,请节哀。”

  节哀……我心口猛地一疼。

  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我缓缓地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头,泣不成声。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我已经筹到钱了,明明马上就可以动手术了,明明手术成功后就可以回家颐养天年了!

  而我却连我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病床上,她面色苍白而消瘦,眼睛大睁着。

  好像整个灵魂都被抽走,两腿一软,我整个人趴在床边。

  我颤抖着手,将眼睛合上,心如刀割。

  短短几天,父母双双离我而去。我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家,为什么这么狠心。

  电话总是来的不合时宜,我朦胧着泪眼摸出手机。

  “在哪里,今晚来找我。”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我知道这是我收了五百万的后果。

  然而就算我有了这么多钱,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决定见他一面,把钱一份不少的退回去。

  我安顿好后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路边,顾青州那辆黑色的卡宴隐没在路灯中,熠熠反光。

  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紧紧落在我身上。

  我上车坐好,他深吸了一口烟,随机将烟蒂丢出窗外。

  不等他开口,我好言好语道:“顾先生,那五百万,我一分没花,以后也用不到了。所以我打算还给您。”

  他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我,我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慌。

  “那如果我不接受呢。”顾青州冷哼一声,轻蔑地笑起来,“我不是银行,更不是慈善家,我是商人。”

  我拼命让自己保持平静,是啊,他是商人,唯利是图。

  又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

  “你跟你丈夫,一样令人恶心。”他压低声音,用词刻薄。

  我深吸一口气,“顾先生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

  “何棠,你一直都是这样有心机。”他紧握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骨节泛白。

  “据我所知,我和顾先生见面统共不超过三次吧。”我低头回应。

  第一次是在酒店的床上,第二次是替我解围,第三次则是今晚。

  像是陷入了沉思,顾青州不再说话。

  良久,“五百万我是不会收回的,如今我们已经是契约关系了。”

  说完,他重重地踩了一脚油门,车身迅速飙了出去。

  我心里一沉,隐隐有些不安。

  这事还真是我理亏,是我自己同意拿五百万把自己给卖了,如今脱身怕是难了。

  就算打官司,我那句我同意的短信也将成为千夫所指。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车子最终开进一个高档小区。

  “下车。”顾青州不温不火地吐出两个字。

  我下了车站在路边,顾青州熄了火,坐着没动。

  好像在接听电话。

  “上来。”突然,他摇下车窗,冲我低吼了两个字,神情焦急。

  我愣了愣,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透过回昏暗的路灯,我还是看清了他那喷火的目光。

  在他的注视下,我只好乖乖上车。

  车子很快出了小区,在马路上狂飙。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停下。

  我被摇晃得七荤八素,差点吐出来。

  这是一处老宅。三进三出的四合院。

  我跟在顾青州身后下车,低着头往里走。

  顾青州突然停下脚步,我整个人撞到他宽厚的背。

  他一个转身,手臂落在我腰间,动作暧昧至极。

  “你要干嘛?”我吓了一跳,惊呼。

  他攥紧了我的手,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严肃,“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走了两步,他又说,“进去了,不要乱说话。”

  绕过客厅,来到后院。顾青州依然楼着我,穿过人群。

  进了屋,我一眼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奶奶!”顾青州快步走上前,终于松开了我的手。

  老人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眼中泛起一抹亮光,似乎连呼吸都困难,“青州回来了。”

  “奶奶,对不起,青州回来晚了。”他紧紧地攥住老人的手,眸中似有水光闪烁。

  不等老人说话,顾青州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奶奶,您看,我给您带回来的孙媳妇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局促不安地感受到周围投过来的目光。

  “快,快过来,给奶奶好好看看。”老人说着,朝我伸手过来。

  我只好一步步走近,趴在床边,冲老人露出和善的笑。

  然而在看清老人脸时,我愣住了。“李奶奶,竟然是你?”

  几年不见,我怎么也没想过,李奶奶竟然被病痛折磨成这样?

  大二的时候,我去医院做过兼职护工。

  当时分配给我的就是李奶奶。照看了半年后,她被家属转了院,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真的是你吗?小何?”李奶奶颤颤巍巍地伸手抚向我的脸颊,精神突然抖擞起来。

  “好孩子!你们终于又见面了,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过我和顾青州的手,叠放在一起。

  又见面?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有点不大懂,我和顾青州明明就没见过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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