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楚风暖虞赤樨在线阅读_山河还似旧时意小说阅读

发布时间:2018-11-20 11:39

楚风暖、虞赤樨是《山河还似旧时意》小说主角,主要讲述了他们之间爱恨情仇的故事,他对我的恨意,连我的血液也不愿沾惹...

山河还似旧时意by城里钟在线阅读

第一章 逼他回宫

“他不愿意来,那就砍了天牢里徐良娣的腿。”

我攥紧了手,对点鸢吩咐着。

“殿下何必动怒?”大殿外骤然响起一道清润声音,止住了点鸢的脚步。

他款款而来:“贫僧已然来了,殿下可否依言放过徐良娣?”

楚风暖着了青木僧袍,长身玉立,就站在那里,双手合十,眼睛空洞地看着我——可他瞧不见,再也瞧不见了。

我顿了好一会儿,方冷笑:“我三催四请你不来,如今为孤的一个弃妃……”说到此处,我再忍不住心底悲戚。

“点鸢,将徐良娣带来。”

话语才落,我明显见到楚风暖脸上松了一松,甚至露出了那么一抹笑意。

他为了徐思卿,是可以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的。

而我,身为这虞国的储君,竟然要用徐思卿来要挟他,才能将他从佛祖身边抢过来。

楚风暖道:“赤樨,当初你要娶卿卿,我便说过,不可伤她半分……”

“那又如何?”我怒极,将手头的茶盏掷了出去,恰好砸中了他的额头。

楚风暖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了下来,脸上瞬间被淋漓鲜血沾满。

心头一阵钝痛。

我甩袖坐下,一口气堵在喉管那里,难上难下。

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我会娶徐思卿,是因他说过,他要娶她。

我身份特殊,没有办法和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却也见不得他与徐思卿双宿双栖。

我一向是一个恶毒至极的人。

终于——

徐思卿被人押了上来,一见到楚风暖,她脸上微怔,旋即挣开了束缚,跪倒在我的脚边。

“殿下,妾身与净尘大师绝无苟且,妾身心心念念的,从来只是殿下一人,还请殿下明察。”

长久地被关在天牢中,徐思卿发髻凌乱,脸上满是脏污,可却仍旧掩不住的倾城容貌。

凄楚可怜,令人动容。

我想,楚风暖定然是爱极她这副模样的——可惜,他的双眼,因我而瞎了。

我看了眼徐思卿,用着储君的威仪道:“哦?净尘大师觉得呢?”

跋涉而来,只得这样的无情对待。

楚风暖,你用你的心好好看一看,究竟徐思卿是怎样的一种人。

可他却说:“徐良娣确乎,一直都是心系殿下的。”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几乎用尽了我毕生的力气。

事到如今,他还在包庇着徐思卿。

我紧紧抓着椅子扶手,指甲几欲抠断:“是孤误会了徐良娣与净尘大师,既如此,便请大师在东宫住下,也好让孤弥补弥补。”

楚风暖脸上波澜不惊,冲着我的方向合掌行了一礼:“多谢殿下。”

……

我用着最为卑鄙的强硬手段,将楚风暖留在了东宫。

像是为了恶心他,当夜,在娶了徐思卿半年后,我头一次传召了她。

徐思卿扮得特意,粉面含春,全然瞧不出白日里狼狈的模样。

她在我身边用尽了手段,不住撩拨着,可我依旧岿然不动,做足了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姿态。

“徐良娣也就这点儿本事?”

点鸢冷声的嘲讽清晰传来,我撇眼过去,果见徐思卿脸上青白交加,将跃跃欲试的目光投向了我。

最终,她大胆地坐在了我的腿上,双手同时攀上了我的胸膛。

“啊——”

点鸢过来,一掌打在徐思卿的身上,将她推倒在地,惹得徐思卿尖叫出声。

“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殿下,来人,将这刺客带下去。”

“妾,妾身没有,殿下——”

在徐思卿的哭喊声中,点鸢为我换上了亵、衣,松开那个束缚了我足足二十年的绷带。

第二章 分明爱极

胸前得到了释放,我终于能够舒畅呼吸。

点鸢有些疼惜道:“殿下何必?要是皇后娘娘知道您为了楚风暖这样,又要生气了。”

我无声一笑:“她要的,不是都已经得到了么?”

我不是父皇唯一的子嗣。

母后为了稳固地位,必须要生出嫡子——无论我是男是女,我都只能是皇子。

而一个皇子,不能轻易动情,何况,我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儿。

女儿多情,情字误人。

我知道母后绝不会许我留下楚风暖,可我更不能放任母后暗地里对他动手。

他要恨我,那便恨罢!

“去将他带过来罢。”我道。

点鸢犹豫片刻,终还是没法儿拒绝我。

楚风暖的眼睛看不见,即便我就站在他跟前,他还是那样空茫地望着一切。

在他心中,我与那些死物,并无不同。

“师傅。”我唤他,终于看见他脸上有了几缕异样,“怎么?就因为我娶了徐思卿,所以师傅将我也恨上了么?”

良久寂寂无言。

我笃定了他的默认:“你是不是为了徐思卿,什么都肯做?”

“赤樨,卿卿她是无辜的。你若是害怕我将你女儿身的身份公诸于众,你大可将我杀了。”

呵!

他竟以为,我千方百计地逼他回来,只是因为他知晓了我的秘密。

“你在威胁我?”我恼怒地逼近了楚风暖,轻易将他抵在了雕龙画凤的廊柱上。

我冷笑:“楚风暖,你别忘了 ,当日楚家败落,是我跪在金銮大殿上,求得你成了太子少保,保全你的性命。”

“而徐思卿,恰是她的父亲扳倒了楚家,害得你家破人亡,你反倒处处维护她。这就是你所谓的无辜?就是你教给我的知恩图报?!”

不待他开口回答,我一举将身上单衣褪下,将他的手按在我久束却依旧美好的胸前——那里伤痕累累,都是因他而起。

楚风暖挣扎了几下,指甲无意中戳进我的皮肉当中,即刻多了几道抓痕,疼得我视线模糊。

殿中香炉燃起袅袅烟雾,我分明察觉得到他的手一寸寸热了起来,像火山底下汹涌的熔浆,藏在一层薄薄的皮肤下。

里面蕴藏着炽热的情感。

楚风暖脸上带着异样潮红,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听着他嘴里念起的清心咒,我心头一酸,却极尽恶毒地将话语从口中说出。

我道:“不想徐思卿死,就用你最大的本事,给我伺候好了。”

楚风暖的脸色骤然难看,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着,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恨不能将我一口咬死。

“虞赤樨,你知不知道你在作甚么?!”

我不容分说地扯拽着他的腰带,一把扔在了地上,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颈,让两具身体紧紧挨靠在一起。

我笨拙地在他耳边轻呵着热气:“知道!我当然知道!”

“楚风暖,你看了我的身子,所以自毁双目,那么,你碰了这具身子,是不是可以剁了自己?”

他顶着后槽牙,双手得了空欲将我推开,奈何我用的药物是极厉害的,楚风暖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若非我提早饮下了解药,只怕比他还要狼狈。

我忍不住心中的狠毒心思,继续不要脸地笑道:“可你怎么舍得?你分明,爱极了我这样。”

……

一夜的折磨。

楚风暖极力隐忍着,而我也饱尝他的恨意痛着。

翌日,我不肯放楚风暖离去,直至点鸢仓皇失措地推开了门。

“殿下,皇后娘娘来了。”

第三章 为他而活

闻言,楚风暖攥在我腕上的手微僵,旋即,他从鼻端发出一声冷哼,将我甩在了床上。

楚风暖双手摸索着欲下榻:“你不要命了!”

话音未落,我已然瞧见了母后的身影。

她用如常的语气吩咐着:“点鸢。”

下一刻,随她而来的那些人,悉数跪在地上,口中不住求饶。

可点鸢神色不改,眼也不眨地抽出床前的佩剑,几道冷光映出,便只闻浓重的血腥味道传来。

在点鸢即将把刀刃搁置在自己的脖颈上时,我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够了!”

“啪——”

几乎是同时,母后的手掌落在我的脸颊上。

她气得浑身颤栗,玉手戟指着我,唇瓣翕合许久,才能骂出一句:“不知廉耻!”

……

“脱!”

冰室里,母后一如既往地厉声喝斥着,手中握紧了一根拇指粗细的带刺藤条。

“脱!”她再次喝道。

同时,空中划出一道凌厉风声,随后,肩背上传来剧痛——母后手中的藤鞭已然落下。

我未着寸缕地跪倒在地,冰室里的寒气一寸寸侵袭着我光裸的肌肤,让我牙齿上下哆嗦着,止不住地战栗。

可母后从来不会顾及我的感受,她只要我不死,只要我的这条命还在便可。

“虞赤樨,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稳坐东宫,荣登大宝。”

“再说一遍!”

“楚风暖……”

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后,我忽地摇了摇头,坚定地将自己二十年来唯一所求说了出来。

“母后一定要杀楚风暖,那么,这些年的处心积虑,便要作出竹篮打水的打算……“

“嘶——”

她一脚将我踢倒在地,手上藤条不曾有一刻的停歇,上下挥舞着,用以抽打我的身躯。

尖刺或勾起淋漓血肉,洒在地面上,宛若红梅白雪,或直接深埋在皮肉当中,如同无形的毒刺一般,狠狠扎向心头,留下一个个狼狈的烙印。

蚀骨的痛意!

母后少有的疾言厉色,一一用在了我的身上。

毫无温情的漠然话语从她口中迸出:“莫说楚家再四与我作对,折了我多少臂膀,就是你为楚风暖,胆敢威胁于我,我也决计不会让他好过。“

母后唤来点鸢,将我与一人高的冰块捆绑一起。

“何时这冰块化了,再放她出来。”

言语间,母后甩了那条被血染得赤红的藤条,便要离去。

我在她身后讥诮地嘲讽着:“若楚风暖不是楚青云的孩子,你可还会这样赶尽杀绝?”

母后背影微怔,片刻后,她猩红着一双眼回身,狠厉地掐住了我的颈部。

“就是你!”母后近乎疯狂地大力嘶吼着,“当初我饮下落胎药,若你肯乖乖死了,青云便能带我离开,可你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

胸腔顿时涌起酸涩一抹,难受得叫我说不出话来。

最终还是在点鸢的劝解下,她方松开了攫住我呼吸的手指,却让点鸢再给我脚底垫了一大块冰。

“殿下,您何苦?”

点鸢是母后派来监视于我的,可又时常流露出对我的心疼。

那算什么?

我虞赤樨,还不足以叫人同情。

“我的命用处还大着呢,母后不会杀了我的。”即便她的确动了杀心。

点鸢轻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二十年前,母后被迫入宫,满心欢喜地以为楚青云对她有意,不惜饮下堕胎药,只为与楚青云私奔。

可她哪里知道,楚青云早已心有所属,还生下了楚风暖?

母后将一切罪过怪在了我的头上,心如死灰之后,她便对权利产生了难言的贪欲。

为了那把椅子,她可以不择手段,扫除一切阻碍,甚至于,不惜亲手斩杀自己所爱的楚青云。

她已经丧心病狂。

我实在不敢想象,若我也再不顾楚风暖的生死,他的下场该会怎样?

第四章 你这样恶毒,怎么不去死

在某些时候,我与母后是极为相似的——一样的决然,且总一定要拼得鱼死网破,只为达成目的。

她暂时还不敢动楚风暖。

冰未融完,我早已意识模糊,点鸢多番恳求,才能将我从冰室带回东宫。

我赶走了点鸢,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强硬地命令楚风暖过来伺候。

他的身子极温暖,甫一靠近,我便禁不住想要再贴近一分。

可他还是将我推开了。

“怎么?皇后那里的苦头还没吃够?”他从来晓得打蛇七寸,伤人痛处。

我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本事也不差:“徐思卿还在遭受牢狱之苦……呵,谋害太子,师傅比我清楚,这是多大的罪。”

楚风暖双手捏得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他压制不住的恼怒情绪。

母后铲除了楚家,而我又在伤害着他最为在意的女人。

他恨我是应当的。

我继续恶毒地说着:“徐思卿不过是徐家的一个小小庶女,我便是随意寻个由头弄死了,徐家与东宫的关系也不会有半分不妥。”

“楚风暖,我说过,将我伺候好了,我便会放了徐思卿。”

他看不见,可我却不敢正眼去瞧他的脸。

那双无神的眼睛,总能教我想起楚风暖撞破我身份的那日。

倘若没有此事,楚家不会找到扳倒我的契机,更不会因此而迅速蒙难,楚风暖也不至失明向佛。

楚风暖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着,走到了我的身后。

身上的伤口在他的触碰下,再一次裂开,在素白衣袍上落下殷红点点。

楚风暖替我褪了衣衫,将那些膏药抹在我的身上,下手极重,全然不顾及我的感受。

“虞赤樨,你这样恶毒,怎么不去死?”他手指捻着我的鲜血,脸上尽是嫌恶神色。

带着对我的恨意,楚风暖连我的血液也不愿沾惹。

只是再怎样,那些可怖鲜血,还是凝固在他的指尖,像我对他的执念,死死缠绕着他。

“徐思卿还没死,我怎么舍得死?”

……

我带着楚风暖来了地牢当中。

徐思卿早已不复当初明媚模样,见了我,仍旧激动地扑上来,拍打着狱门。

我只是可惜,楚风暖瞧不见。

“殿下,妾身冤枉,妾身怎么可能谋害殿下呢?”

我笑:“孤当然知道。”

我攥着楚风暖的手,一步步靠近了徐思卿:“可你向母后媚进谗言,害得楚家遭灭门之灾,孤怎可,不为老师主持公道?“

果然,徐思卿不可置信片刻,眸中瞬间凝出怨毒色彩。

徐思卿的话语弱了下去:“可他,本就是逆贼之子,妾身,只是为了殿下着想。”

呵!

若非是她多番挑拨,母后对楚青云的恨意何以要到用楚家人的鲜血来弥补的地步?

“着想?”我讥诮一笑,“将剧毒给老师服下,让孤日后背负残害恩师的骂名,这就是你所说的为孤着想?“

闻言,楚风暖脸上不曾有过半分讶异,显然是早已知道徐思卿的所作所为。

哪怕徐思卿要他性命,他也照旧会护着她。

楚风暖终于出声:“太子与楚家水火不容,良娣所为,并无不妥。”

他到如今,还在护着她!

楚风暖,你究竟要瞎到什么程度?

我怒不可遏,从狱卒手中抄起蘸有辣椒水的皮鞭,扬手一甩——

鞭子打在地上,破空一响,将躲在暗处看戏的虫鼠悉数吓退。

我指着徐思卿,大喝:“把解药给我!”

徐思卿神情一懵,愣怔瞧着我,我却是迫不及待,复又再次扬鞭。

楚风暖及时又准确抓住了我的鞭尾,而他的掌心,被我来不及收回力道的鞭子划破,迅速地淌下了殷红鲜血。

“虞赤樨!”他对我冷声道,“你不要肆意妄为!“

第四章 你这样恶毒,怎么不去死城里钟1070字2018-11-20

在某些时候,我与母后是极为相似的——一样的决然,且总一定要拼得鱼死网破,只为达成目的。

她暂时还不敢动楚风暖。

冰未融完,我早已意识模糊,点鸢多番恳求,才能将我从冰室带回东宫。

我赶走了点鸢,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强硬地命令楚风暖过来伺候。

他的身子极温暖,甫一靠近,我便禁不住想要再贴近一分。

可他还是将我推开了。

“怎么?皇后那里的苦头还没吃够?”他从来晓得打蛇七寸,伤人痛处。

我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本事也不差:“徐思卿还在遭受牢狱之苦……呵,谋害太子,师傅比我清楚,这是多大的罪。”

楚风暖双手捏得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他压制不住的恼怒情绪。

母后铲除了楚家,而我又在伤害着他最为在意的女人。

他恨我是应当的。

我继续恶毒地说着:“徐思卿不过是徐家的一个小小庶女,我便是随意寻个由头弄死了,徐家与东宫的关系也不会有半分不妥。”

“楚风暖,我说过,将我伺候好了,我便会放了徐思卿。”

他看不见,可我却不敢正眼去瞧他的脸。

那双无神的眼睛,总能教我想起楚风暖撞破我身份的那日。

倘若没有此事,楚家不会找到扳倒我的契机,更不会因此而迅速蒙难,楚风暖也不至失明向佛。

楚风暖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着,走到了我的身后。

身上的伤口在他的触碰下,再一次裂开,在素白衣袍上落下殷红点点。

楚风暖替我褪了衣衫,将那些膏药抹在我的身上,下手极重,全然不顾及我的感受。

“虞赤樨,你这样恶毒,怎么不去死?”他手指捻着我的鲜血,脸上尽是嫌恶神色。

带着对我的恨意,楚风暖连我的血液也不愿沾惹。

只是再怎样,那些可怖鲜血,还是凝固在他的指尖,像我对他的执念,死死缠绕着他。

“徐思卿还没死,我怎么舍得死?”

……

我带着楚风暖来了地牢当中。

徐思卿早已不复当初明媚模样,见了我,仍旧激动地扑上来,拍打着狱门。

我只是可惜,楚风暖瞧不见。

“殿下,妾身冤枉,妾身怎么可能谋害殿下呢?”

我笑:“孤当然知道。”

我攥着楚风暖的手,一步步靠近了徐思卿:“可你向母后媚进谗言,害得楚家遭灭门之灾,孤怎可,不为老师主持公道?“

果然,徐思卿不可置信片刻,眸中瞬间凝出怨毒色彩。

徐思卿的话语弱了下去:“可他,本就是逆贼之子,妾身,只是为了殿下着想。”

呵!

若非是她多番挑拨,母后对楚青云的恨意何以要到用楚家人的鲜血来弥补的地步?

“着想?”我讥诮一笑,“将剧毒给老师服下,让孤日后背负残害恩师的骂名,这就是你所说的为孤着想?“

闻言,楚风暖脸上不曾有过半分讶异,显然是早已知道徐思卿的所作所为。

哪怕徐思卿要他性命,他也照旧会护着她。

楚风暖终于出声:“太子与楚家水火不容,良娣所为,并无不妥。”

他到如今,还在护着她!

楚风暖,你究竟要瞎到什么程度?

我怒不可遏,从狱卒手中抄起蘸有辣椒水的皮鞭,扬手一甩——

鞭子打在地上,破空一响,将躲在暗处看戏的虫鼠悉数吓退。

我指着徐思卿,大喝:“把解药给我!”

徐思卿神情一懵,愣怔瞧着我,我却是迫不及待,复又再次扬鞭。

楚风暖及时又准确抓住了我的鞭尾,而他的掌心,被我来不及收回力道的鞭子划破,迅速地淌下了殷红鲜血。

“虞赤樨!”他对我冷声道,“你不要肆意妄为!“

第五章 封阴

“放人!”楚风暖再次扬声厉喝。

我使了劲儿,想要将鞭子收回,奈何他抓得死,我竟不能撼动半分。

“她不给解药,我决计不会放的。”

我固执地与他僵持着。

分明我在为他着想,可他全然漠视,反对一个处处害他的人掏心掏肺。

楚风暖不愿与我玩这样幼稚的游戏,他松开了手,在我惯性使然即将倒下之时,又一下子将我拉扯到他身边。

无情的手扣在我的脖颈上,他道:“虞赤樨,即便你将性命送给我,我也绝不会对你感恩戴德。”

“灭门之恨,此生难消!”

徐思卿此刻才回过神来,猛然扑向他,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楚风暖硬挨了下来,从齿缝中迸出字句:“虞赤樨,你应过我的,放人!”

他此前的委曲求全,只是为我能放了徐思卿。

“放,怎么不放?”

我动不得徐思卿,即便楚风暖不出手,母后也绝不会许我胡作非为。

楚风暖到底是怕我言而无信,一路跟着徐思卿回到了东宫。

许是碍于我,徐思卿不敢赶人。

她同我解释道:“净尘大师身上的毒不是妾身所为,解药在皇后娘娘手里,殿下莫要责怪妾身。”

我自然是晓得的。

可我就是想让楚风暖死心,让他知道,徐思卿是怎样一个狠毒的人。

偏我一向是小看了楚风暖对徐思卿的爱意,所以我总是输,输得彻底。

那日之后,我总是刻意疏远着徐思卿,反而将楚风暖带在身边,同住同吃,形影不离。

人人都说大虞的太子是个断袖。

母后终是遏制不住怒火,再次闯进了东宫,叫人将楚风暖拿下。

“母后这是何意?”我从医女手中接过汤药,对楚风暖道,“师傅的药该凉了。”

将人悉数遣退下去后,母后打翻了药:“虞赤樨,你这是在为了一个瞎子逼我?”

“怎么敢?”我挽袖,露出胳臂上的累累伤痕,“儿臣,怎么敢逼母后?”

母后气得牙齿咯咯作响,目光中的恨意滔天,仿佛我是她一个极大的敌人。

半晌后,她方露出一个瘆人笑意,攥住我的伤口,指甲死死掐进肉里:“你多番忤逆于我,无非就是怨我绝了你与楚风暖的感情,今日,我便断了你这可笑的念头。”

我大骇,却始终逃脱不了。

点鸢将我捆绑住,取出浸于生猪血泡中的金丝线,将其穿在针眼里。

——封阴!

从母后让我做一个男儿开始,我便失去了一个女人该有的一切。

我从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能获得自己该有的权利,却从未想过,母后会做得如此决绝。

她端坐在那里,对我说:“赤樨,只有你真正成为一个男儿,你才不会抱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别怪母后。”

“点鸢,动手!”

一语未落,本带有犹豫神色的点鸢瞬间闭目,将那泛着森然寒意的针尖刺进我的柔软皮肉当中。

痛得我几欲昏死过去。

母后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赤樨,母后是为了你好。”

……

等我醒来时,仍旧是点鸢在我身边伺候,却多了徐思卿在外间等候。

我才同点鸢说了两句话,她便即刻闯了进来。

“殿下,这是妾身亲自熬的祛风热的汤药,已在炉上温了许久。”

我偏过头去,挡了她递来的碗,只问:“师傅呢?”

徐思卿微愣,而后道:“少保照料殿下不周,已被皇上带去了。”

我一惊,顾不得身下痛楚,赤着脚便下榻,拨开了一应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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