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小医生小说又名《神龙强医》、《神级小仙医》、《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是由网络作

发布时间:2018-11-20 18:09

无敌小医生秦钟李淑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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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敌小医生小说又名《神龙强医》、《神级小仙医》、《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是由网络作者孤掌难鸣创作的一本都市小说,秦钟李淑芬是小说的主要人物。小说讲述的是秦钟今年十八岁,由于他跟着逝去的老道长学了一点医术,所以他是这十里八乡唯一的医生,但他更是这桃树坪唯一的大小伙子!
  一刹那,赛牡丹傻了,李淑芬也傻了,眼前的秦钟再也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分明是个吐口吐沫砸个坑的大老爷们,大男人的霸气表露无遗。
  赛牡丹满腔热情顿时化成了冰,红着脸怒道:“你们两个做下好事,现在倒好意思是腆着脸装正经,看我告诉二宝,打断你的腿。”
  秦钟冷笑:“你去说吧,我秦钟做事堂堂正正,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倒是你,大白天正事不干,鬼鬼祟祟的跟着儿媳妇,怕别人不知道你那点肮脏心思么?”
  “你!”赛牡丹被说破心思,一时恼羞成怒,却被噎得话都说不出来。
  李淑芬是个伶俐人,一看秦钟动了真怒,知道现在不打圆场,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马上拉住赛牡丹,假装怒道:“小许大夫,我们婆媳都是来看病的,不是来听你骂人的,你要是治不好,我们找别人去。”
  “那就另请高明吧!”秦钟就着李淑芬给的台阶,转身就走。走出大门,才擦了一把冷汗,心说好险,差点就露馅了。

第1章 瞧病

  当秦钟走进李淑芬的卧室时,李淑芬已经趴在褥子上,翘着那丰饶的身子等他了。

  这是什么造型?秦钟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乐道:“我说嫂子,你怎么摆出这么个姿势?这是摔哪儿了?”

  三伏天非常热,李淑芬穿得很少很薄,此时,她的身子高高撅起,轻薄的白色纱绸睡裤,描画出让人想入非非的翘挺。

  “别提了。”

  李淑芬伸过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尾椎骨上哼哼唧唧道:“早上起来到井边打水,一不小心在井台子上摔了个屁墩,尾巴骨被垫了一下,疼得我是站不得、坐不得、躺不得,翻个身都痛得呲牙咧嘴一身汗,现在只能这样趴着了。”

  李淑芬刚刚年过三十,是村里出名的漂亮少妇,家里很是有钱,爱打扮、会保养,伸出来的那只芊芊小手,灵巧细腻,涂着红亮亮的指甲油,中指和无名指还戴了两个明晃晃的绿宝石戒指。

  不用看人,单看李淑芬这只活色生鲜的小手,就能看得出,此女子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看见她手上光鲜夺目的戒指,秦钟忍不住暗暗骂道:“你男人在城里当黑心包工头,靠着偷工减料和克扣民工工钱,大把大把的黑心钱挣回了家,你这烧包娘们,也跟着自家男人显摆、烧包!”

  秦钟一直看不惯李淑芬的烧包模样,若不是她说自己摔了尾椎骨,自己才不会顶着烈日赶过来,谁让附近这十里八乡的,只有他这么一个赤脚医生。

  说是赤脚医生,那是因为他秦钟本是青云观的小道士,早些年跟随清虚道人学了不少中医医术,比如针灸、艾炙、推拿,同时也会点三脚猫的道家功夫,清虚死后,秦钟便接替他,为附近乡亲行医治病。

  秦钟今年十八出头,不仅是十里八乡唯一的医生,更是这桃树坪唯一的大小伙子,桃树坪地处山区,经济极为落后,绝大多数男劳力都出去打工了,于是,村子里最多的,便是留守的美丽少妇。

  李淑芬,便是这留守少妇中,最漂亮迷人的一个,不过,这臭娘们今天摔得也真不是地方!

  秦钟看着她撅着的模样,心里有点犯嘀咕,他抿了抿嘴巴,道:“嫂子,你这是摔了尾椎骨,要先正骨,然后再灸烤,可是有一样,我……”

  “怎么,你难道治不了?”李淑芬回过头,桃花眼睛里带着一丝失望。

  “治倒是能治,可是你伤在这,我想治也得看得着啊……”

  “嗨!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李淑芬平日里豪放惯了,满不在乎的说道:“人家都说,大姑娘家身子是金的,少妇的身子是银的,生了娃的身子是臭的,嫂子我早先要是没采取保险措施,你这么大的儿子怕也有了,我都不害怕,你一个小屁孩怕啥?”

  说着,她便扭着身子,利索地把自己的绸质睡裤褪到下,露出了受伤的地方。

  此刻李淑芬的腰间,只挂着一条红色的,带着薄薄的花边,让秦钟看直了眼。

  少不经事的秦钟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不觉间便感到嗓子眼发干,喉头发紧,不由自主“咕噜”一声,狠狠咽下了一口唾沫。

  屋子内本事静悄悄的,他这一声显得很响,很突兀,李淑芬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秦钟脸上的表情,心里很是得意,暗道:“十七八岁正是小伙子血气方刚的时候,这小屁孩估计从没见过这种阵势,八成是看傻眼了,这次,老娘就不信你能不上钩!”

  想到这里,李淑芬不由一阵窃喜,于是佯怒问道:“看不出你一个小毛崽子的鬼心眼还挺多,别跟我说你没见过女人,这十里八乡的就你一个大夫,大姑娘、小媳妇的,你不知道趁机看了多少。”

  “我哪有……”说话间,秦钟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李淑芬依然是真真假假,嬉笑道:“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嫂子我信你。今天就算嫂子让你开开眼,这总行了吧?”说着,极尽柔媚的回头斜了他一眼:“你抓紧时间啊,我婆婆这会儿正好去镇上赶集去了,让她回来瞧见这个样子不太好。”

  李淑芬那一眼瞧得秦钟心里痒痒的,他慌里慌张答道:“现在还不行,隔着东西,手感不准确。”

  李淑芬放得很开,大不咧咧道:“你是大夫,你说咋整就咋整。”

  秦钟更慌了,犹豫着伸出双手,刚挑起她的裤头边缘,便瞬间缩回来,大窘道:“嫂子,还……还是你……自己来吧。”

  李淑芬见秦钟下方已经高高搭起了瞭望台,便嘻嘻笑道:“胖次而已,多大点事!”说着,抓起秦钟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裤腰上,轻轻往下一带。

第2章 醉翁之意

  李淑芬见秦钟还在犹豫,忍不住娇声引导道:“你要觉得占了嫂子的便宜,就给嫂子好好看看病,我这疼着呢。”

  秦钟哪里是在犹豫?他是有些有点忍不住,他几乎能听见那里的自己在呼呼流动的声音。偷偷往下瞥了一眼,丑态已经快遮不住了。

  “麻利点啊!”李淑芬又一次催促道,完了意犹不足呵呵笑道:“你可以边治边看。”

  秦钟被她说破了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心里更有点恼怒:草你妹的,谁稀罕你!

  动了怒,心里便不再发虚,于是俯身上去,伸出灵巧的手指,轻车熟路地替李淑芬正起骨来。

  尽管他的手法很轻柔,但正骨实际上一个复杂的过程,要将产生裂纹的骨缝往一块聚拢弥合,一般情况下会痛。

  李淑芬发出一阵阵猫儿叫似的哼唧声,身子和长腿不自觉的扭,看上去道不尽的刺激。

  视觉、嗅觉、触觉的强烈刺激,秦钟瞬间便忘记了原来那点怒意,一边心不在焉地为她慢慢正骨,一边凭着手上敏锐地感觉寻找裂痕所在。但是,半天过去了,竟没有找到?

  难道是因为自己走神,以至于手上的感觉迟钝了?秦钟提了一口气稳稳心神,努力地在她的尾骨周围又细细检查一番,仍然一无所获。

  说不定是肌肉组织挫伤?

  想到这里,秦钟松了一口气。

  不过,紧接着又觉得不对,若是组织挫伤,患处周围必有青紫斑淤,但是,李淑芬的尾骨周围的肤色却没有一点组织挫伤的迹象,连青肿都没有。

  秦钟心想,看来这娘们儿是钱多了烧的慌,稍有点不舒服便受不了,不扔点钱心里不舒服?

  “看起来问题不大,嫂子。”秦钟缩回双手,“没有发现裂缝,我用艾条给你灸灸,晚上应该就能翻身了。”

  李淑芬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嗓子里喘着粗气,含混不清的说道:“我……我听说一把骨要是裂了,若是治不彻底留下后遗症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瘫痪!秦钟,好我的亲儿!你既然已经来了,就替嫂子好好治治,完了嫂子好好答谢你。”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又气喘吁吁道:“再说了,过段时间,你二宝哥就回来了,我这样躺不得卧不得的,到时候也不成事啊!”

  李淑芬最后这句话带有极其强烈的暗示,可惜,秦钟正在想事情,根本没留意。

  秦钟还在怀疑自己,兴许刚才从侧面捏的,角度有些不对,最顺手的角度应该是站在她身子后面,呵呵,既然你不怕难看,老子堂堂七尺须眉又有何惧?

  于是,秦钟说道:“嫂子,那就请你再转一下方向,我从正后面给你捏捏看。”

  “嗳……”李淑芬忙不迭地答应了,趴在褥子上原地转了半个圈,利利索索地把的身子转了过来,正正面面地对准了站在边上的秦钟。

  秦钟一阵心跳气喘浑身发热,不得不使出吃乃的劲儿来调整心绪,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小王八蛋,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充愣?”看秦钟半天没动静,李淑芬急坏了,吼道:“你要把嫂子急死?”说罢,一个翻身就搂住了秦钟。

  这一下秦钟脑中嗡的一声,仅有的丁点定力瞬间便荡然无存。于是,在李淑芬的不断引下,秦钟半推半就间,也就从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李淑芬刚入虎狼之列,男人长年累月不在家,早已经“旷日”很久了。

  秦钟虽然初试茅锋,却没有率先败下阵来,反而是李淑芬被自己那一浪,打的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见她这副模样,秦钟吓的不轻,急忙扶她坐直身子,用手指甲在她的人中上猛掐了几下。

  不多时,李淑芬长长吐了口气,慢悠悠醒了过来。

  看到他正傻愣愣的注视自己,李淑芬有点不好意思的一笑,喘气说道:“你的火气太旺,让嫂子缓口气。”

  说到这里,她媚笑道:“看不出来,你平日里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骨子里竟然这么猛,早知道这样,老娘早就把你给生吞活剥了,用得着找什么藉口装什么病?”

  秦钟嘿嘿一笑道:“我不是装的,我这人一向是人清我清人浊我浊。你若是烈女,我便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你要是金莲,我就是来者不拒的花花太岁。”

  李淑芬脸一红,讪笑道:“你是骂嫂子呢,不过看你的样子确实还是头一次。”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以前要是有过,绝不会这么玩命。”她娇笑一声,两只纤指夹着他的脸蛋说道。

  “难道刚才你不爽?”

  李淑芬杏眸闪烁:“我的亲弟!嫂子给你教个招,省得你今后真的搞出人命来。”

  ……

  两人正在兴头上,秦钟骤然听见背后一个女人寒声道:“好啊!好不要脸的一对的,居然光天化日,在家里就明目张胆!真是臭不要脸啊!”

第3章 抓了个现着

  一声怒吼,秦钟吓坏了,两人顿时分了开来。

  身后说话的女人原来是李淑芬的婆婆赛牡丹。刚才两人光顾着火烧火燎,谁也没想到卧室的门根本就没插上,更没想到赛牡丹这么早就回来了。

  赛牡丹是李淑芬老公二宝的继母,实际年龄比李淑芬大不了几岁,属于那种半老徐娘,风韵犹在的女人。她是天生的漂亮胚子,胖瘦恰到好处,皮肤不是很白,却又足够光滑细腻,平日里在家没事,也爱臭美,整天打扮的花枝冶冶,村里人称赛牡丹。

  此时此刻,赛牡丹她蛾眉含怒,杏眼带火,指着两人道:“你们两个,竟然在家里干这种肮脏事,你们说怎么办吧?是我打电话叫二宝回来,还是咱们一块到乡关局说理去?”

  秦钟毕竟年龄小,被人撞破本来就很难为情,一听这话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惊慌失措之间,嘴巴动了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淑芬却不然,她见婆婆嘴上虽说的凶狠决绝,可那一双有意义的眼神却死死的盯着秦钟不放,眼神和表情似乎也很有些渴的劲头。

  看到这里,李淑芬当时心里便有底了,她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年轻漂亮的婆婆了。

  赛牡丹从年轻时便因为不自爱,从而坏了自己的名声,导致后来嫁不出去,最后只能被迫远嫁到桃树坪,作了二宝爹的填房。

  她比二宝爹足足小了近二十岁,老夫少妻哪还能真有什么好日子过?

  赛牡丹天生媚骨,身子丰饶,皮肤光滑,体水充沛,兴头十足,没几年工夫,二宝他爹那老家伙便生生被赛牡丹吸干抽尽,成了一张瘦骨嶙峋的人皮囊子,还落得个半身不遂、下不了炕的下场。

  掐指算来,二宝爹瘫在褥子上已有两年,这娘们八成也快憋疯了。

  这两年里,凡是二宝回来,赛牡丹便忙前忙后赖在小两口房里不走,要多碍事有多碍事!

  这娘们在一天到晚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还不是想汉子。可惜,周围的男人们都出去打工了,根本没人欣赏。

  今天撞见这事正如瞎猫碰见了死耗子,能不想吃个饱?

  想到这里,李淑芬眼珠转了转,嘻嘻一笑,道:“婆婆,你别上火,我真是来这里找秦钟治病,没别的事。再者说了,就算有什么事,他还是个小毛孩子,又是大夫,谁会信他与我有这种事情?惹急了我倒打一耙,告你个造谣生事!二宝远在天边,他又没亲眼看见,他是信你还是信我?关键是,你看他衣衫齐整的样子,说出去可没人信!”

  赛牡丹嘿嘿一声冷笑,咬着牙齿说道:“我不管,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他。”

  她嘴上说的很,这时却注意到了秦钟,看他白白净净,长得又俊俏,眼神一下变得直勾勾的。

  李淑芬倒是有点慌神,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最忌讳这种事情。万一二宝信了她的话和自己离了婚,这偌大的家业,以及二宝本人不都落到这个老妖婆手里去了?怕自己到时哭都没有眼泪。

  李淑芬赶紧笑着回道:“婆婆,我今天真是来看病的,小许大夫的医术好,十里八村都知道,爹瘫痪了的这两年,你不也落下个失眠的毛病,要不,也让小许给你检查检查,包管妙手回春?”

  “回春?”赛牡丹心说我一个守活寡的女人,夜里睡不着哪里是因为什么病?还不是想男人。听着李淑芬这话里话外,难道是要把秦钟让给自己?这话倒是真说到了赛牡丹的心窝窝里。

  赛牡丹心里非常高兴,但嘴上却冷冷道:“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李淑芬已看出她欲迎还拒的样儿了,于是心里越发有底,扭头看着秦钟:“小许,你看能不能治治我婆婆这失眠症,就像我刚才那样……”

  “滚!”

  没想到这一刻,秦钟已经换上了一副冷酷到底的面孔,疾言厉色地打断了李淑芬:“你们两个什么毛病都没有,到我这胡搅蛮缠的,你们当这儿是什么地方,又当我是什么人,我是个大夫,有病治病,没病就滚!”

  一刹那,赛牡丹傻了,李淑芬也傻了,眼前的秦钟再也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分明是个吐口吐沫砸个坑的大老爷们,大男人的霸气表露无遗。

  赛牡丹满腔热情顿时化成了冰,红着脸怒道:“你们两个做下好事,现在倒好意思是腆着脸装正经,看我告诉二宝,打断你的腿。”

  秦钟冷笑:“你去说吧,我秦钟做事堂堂正正,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倒是你,大白天正事不干,鬼鬼祟祟的跟着儿媳妇,怕别人不知道你那点肮脏心思么?”

  “你!”赛牡丹被说破心思,一时恼羞成怒,却被噎得话都说不出来。

  李淑芬是个伶俐人,一看秦钟动了真怒,知道现在不打圆场,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马上拉住赛牡丹,假装怒道:“小许大夫,我们婆媳都是来看病的,不是来听你骂人的,你要是治不好,我们找别人去。”

  “那就另请高明吧!”秦钟就着李淑芬给的台阶,转身就走。

  走出大门,才擦了一把冷汗,心说好险,差点就露馅了。

第4章 美丽邂逅

  秦钟原本不是桃树坪人。

  十二年前,山那边秦钟的老家遭了水灾,父亲葬身波涛,母亲领着五岁的秦钟沿街乞讨辗转投亲,经到桃树坪的时候,她母亲突发急病,死在村外。

  这件事被青云观的道长清虚知道,他慈悲心肠,二话不说便帮秦钟将其母安葬,然后领着秦钟回到青云观,从此,秦钟便在青云观住了下来。

  秦钟十五岁那年,清虚终老,秦钟靠着从师父那里学来的医术与国术,接过师父的衣钵,正式撑起了青云观的门面。

  秦钟之所以心甘情愿留在桃树坪为乡亲们治病救人,很大的原因也是感激桃树坪对他的养育之恩,在秦钟心中,又何尝不想多为乡亲们做些事,若是有朝一日,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桃树坪的乡亲们富裕起来,秦钟便知足了。

  ……

  第二天一大早,秦钟早早起来,将炮制好的当归、黄芪、档参、半夏、五味子、何首乌等中药材装了一背篓,趁着麻麻天色启程了。他要去省城卖药。

  清虚在世时,师徒俩虽然也替人做法事看病,但都均属悬壶济世之举,做善事的成分居多。病人家有钱时便随意给上几个,无钱便一笑置之,青云观主要的经济来源是挖药卖药。

  青云观坐落在青云山上,山上出产各种药材,当地人不大懂药材,因而便成全了清虚,离此不远的省城里有一家很大的生药批发市场,中药材很能买上价钱。籍此,多年来观里的日子过得相当从容宽裕。

  清虚乃出家之人,淡泊惯了,卖药得来的钱够吃够用就行了,从不刻意以挖药谋利。

  因此他都是在最适合的季节、拣最好药材采摘,加上这些药材绝对是野生品种,行家一看便知是上品,因而青云观的药材到了省城中药材批发市场很是抢手。

  高一脚低一脚行走在陌生的省城街道上,秦钟有一种很茫然的孤独感。

  从行人不时射来的怪异眼神里,他知道他们在看什么,那些怪异而漠然的眼神是冲自己身上的背篓、老式土布裤褂、布袜布鞋而来的。

  在省城人的眼睛里,自己这身打扮看起来很土、很傻,当然,也非常另类。

  以前跟师傅来过几趟省城。那时,他的小手紧紧牵着师傅的衣襟缓缓而行,前面有师傅挡住了滚滚而来的一切世俗,自己的眼睛里所感受到的都是城市那种光怪陆离的喧嚣、新奇,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此次独自来到这里,他分明感到了一种与大城市不协调碰撞出的压力。那些富丽堂的高楼大厦和纷纷射来的眼光让他有点上不来气儿。

  卖了药,怀着一种卑微的心情,秦钟一刻也不想在城里多待,提着背篓匆匆向长途车站走去。

  原本想在省城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可一问价钱都贵得令人乍舌。最后还是决定回去路过青羊县城时再说,山区县城的东西相对便宜些。

  带着逃跑似的沮丧和愤怒,他低着头尽量挑选僻静的小巷走。好在他的记忆力和方向感都很强。省城虽然很大,但和青云山比又小了许多,只要一直往北走就可到达城北客运站。

  “来人啊――抢钱了!”经过小巷一处岔口时,岔巷里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呼救声。

  秦钟转过头,只见岔巷深处几个流里流气的小牛忙围着一个女人拳打脚踢,那女人蜷着身子坐在地上,怀里死命抱着一个黑皮包不放。

  略微迟疑了一下,秦钟还是走了过去。

第5章 出手不凡

  小牛忙们看了他一眼,见是个乡下小毛孩,理都没理他,转过头去继续忙他们的业务。

  连这些牛忙们都瞧不起自己!

  秦钟有点愤怒了,他尽量学着城里人说话的腔调劝道:“你们这是拦路抢劫,要犯法哩!”

  一个小牛忙不屑的骂了一句:“滚开!你个臭乡棒。”

  “……敢挡老子的横儿!”为首的小牛忙却不乐意了,他转过身恶狠狠向秦钟逼了过来。

  那小牛忙光头大脸膀大腰圆,左手提了把明晃晃的匕首,赤膊上刺了两个吐着血红信子的黑蛇,样子看起来很是恐怖。

  他摇摇晃晃走到秦钟跟前,蒲扇大的手掌抡了起来,嘴里还学着秦钟的青羊土音骂道:“犯找死呢你!”说着,手掌带着呼呼风声风向秦钟的脸上扇来。

  常言道:拳假功夫真。

  习武练拳实质上练的是胆气、身手和力量。

  秦钟常年和师傅习剑练拳、认穴打穴,三十斤的石锁一百斤的石盘玩得溜溜转。因此有着深厚的功夫基础,指头上的力量奇大,虽从未和人打过架,此刻的胆子却很正。

  掌风掠过,那小牛忙忽觉眼前一花便扑了个空,他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来,软肋上的缝隙便被什么东西狠狠顶了一下。顷刻间,小牛忙便觉得自己拔不上气来,准确地说是根本不敢吸气,一吸气便觉得软肋肌肉撕裂了一样痛,小牛忙抱着肚皮慢慢蜷了下去。

  秦钟没想到师傅教的打穴功夫在实战中的威力竟如此巨大,那么高一个壮汉轻轻一下便窝成一堆动弹不得,他的信心顿时大增。

  见这边情况有异,另外几个小牛忙丢下那女人一齐围了过来,一伙人先是用眼睛瞪着秦钟,流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来。然后忽然发一声喊,一齐举刀向秦钟剁来。

  秦钟手里的竹背篓此时派上了用场,他一手执背篓抵挡纷至沓来的匕首,另一只手和两只脚不停的抽空反击,三下俩下间,那几个小牛忙全都惨叫着躺到了地上。

  那女人还坐在那里发抖,刚才的一切她都看到了,她还有点不大相信眼前的事实。

  “大……大姐……你怎么样?”秦钟见是个洋气十足,漂亮非凡的女人,不由变得自卑气馁起来,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

  那女人点点头,“还好,只是我的脚崴了,站不起来。”那女人声若蚊呐。

  秦钟不安地看了一眼那几个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小牛忙一眼,对那女人道:“这里不能久留,我扶你离开吧?”

  “好吧。”女人又点点头,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扶着这个浑身散发着诱人香气、仙女一样漂亮的女人,秦钟只觉得脑子晕晕乎乎有些不够用,昏昏沉沉掖扶着她出了巷子,又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一直送回家里。

  女人住在离巷子不太远的一处高档住宅区里,一家一户都是小独楼。秦钟知道,城里人管这种小独楼叫别墅。不过在他看来,这些所谓的别墅看上去比自己的青云观小多了!

  打开两道铁门进了屋里,秦钟登时便有些发傻,脑子里只剩下八个字:金碧辉煌、富贵逼人。刚刚升起的一点点自豪感瞬间便被击碎了。

  女人此时已从刚才的惊慌中失措中恢复过来了,见他呆头呆脑东张西望的样子,不由暗暗一笑,吩咐道:“扶我坐沙发上。”

  秦钟顺从的扶着女人一瘸一拐走过去坐了下来,谁知屁股刚一挨上沙发女人便捂着小蛮腰娇叫起来。原来,几个小牛忙追她时,她不但崴了脚而且还闪了腰,刚才是硬撑着一口气不觉得有多难受,此时回到自己家里松弛下来,痛劲儿便上来了。

  秦钟有点不屑。城里女人平时活动量小,长年累月下来,肌肉骨头筋脉都打了结缠在一起锈成了一堆儿,外表上看起来一个个花枝招展婀娜多姿似乎活力四射,其实都是花瓶瓶,摔不得动不得,动作的幅度稍微一大不是肌腱拉伤便是骨头错位。

  女人的娇叫声倒是提醒了秦钟,他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个跌打医生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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