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节)岑星迟崔以鸿-闭上眼睛听见爱在线阅读

发布时间:2019-01-08 23:43

《闭上眼睛听见爱》的主人公是岑星迟崔以鸿,是作者“寒山序”所著,讲述了他是冰如飞雪的崔先生,而她是两岁半女儿的妈妈,在婚姻的不幸下,他们偶然相遇,然后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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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不顾岑星迟的剧烈挣扎,崔以鸿直接将人带到了最近的酒店,包下了整整一层楼。

期间无论女人如何叫骂踢打,他岿然不动,直接锁死了她的全部动作,长腿迈步走进了电梯里。

岑星迟慌了,她颤抖着声音说,“崔以鸿,你这是犯罪,是强|暴!”

她从没面对过如此恐怖强大的男人,几乎心脏都被扼住,难以呼吸。

要是被带到房间里……她不敢想下去!

崔以鸿看了看强撑的女人,又抬头看了看电梯上方的监视器,一把沾了夜雨的嗓子那样沙哑多情。

“你不想去房间,是吗?”

双肩发抖,岑星迟咬紧牙关,“没错!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下一秒,一张冰凉又火热的薄唇瞬间堵了上来,直接掐住女人的下巴,逼迫她张口承受,与之交缠。

“……好,那就在这儿!”

铺天盖地的碾压,钳制,咬噬,痛得岑星迟恐惧到了极点,她好想逃跑求饶,却只能被按在冰冷的电梯壁上,一寸寸被侵占攻略。

雨水味,血腥味,混着岑星迟尖锐刺耳的惊叫……眼看一切即将失控时,混乱中,不知谁的手按在了电梯的紧急置停键上,梯身瞬间失重下坠,死死卡在了半空中。

失去了那双大手的控制,岑星迟双腿发软,一下子跟烂泥般瘫软在地。

足足好几秒后,她在浑身处处的刺痛中找回了神智,这才发现他们被困在了电梯中。

电梯内的灯光已经全熄,冷气也中断,整个空间静谧得吓人。

岑星迟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恶魔似的男人,从刚刚到现在始终一声不吭。

细细听去,只有几道急促的喘息声在角落中交叠起伏。

上齿紧紧咬着下唇,岑星迟犹豫了半天才说,“崔以鸿,你别装了!”

不对,还是没有回应。

下一秒,男人支撑不住地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发出一道回荡开来的闷响。

在最后一丝意识残留时,崔以鸿伸出手,一点点攥住了岑星迟的指尖。

他动了动唇,艰难而无声地说--星迟,我好疼啊……

借着微弱的光线,岑星迟一看,立刻变了脸色--男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面色发青,嘴唇乌紫,呼吸断断续续。

这症状,和昭昭心脏病发时一模一样!

“崔以鸿,你到底怎么了!”

没人回应她。

眼看崔以鸿呼吸越来越微弱,岑星迟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抬起他的下巴,开始人工呼吸。

按压着男人的胸膛,岑星迟不停喊着他的名字,“崔以鸿,你醒过来!你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别想这么快就逃跑!”

简易的急救后,男人居然真的慢慢平静下来,英俊苍白的脸颊靠在她的肩头,是从未见过的脆弱。

不多时,酒店的管理人员迅速赶来,打开电梯后,第一时间将昏迷的崔以鸿送上救护车。

眼看着救护车离开,岑星迟还陷在冲击中,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岑小姐,这次真的很感激您及时伸出援手,”崔以鸿的助理留了下来,礼貌地解释了原委,“崔董曾有过先天性心脏病,虽然已经治愈,但对于密闭空间还是有很强烈的应激反应。”

岑星迟愣一下,她以为……那个叫崔以鸿的男人是无坚不摧的。

片刻后,助理又说,“对了,曾经这是崔董的名片,如果您有需要……请您随时联系。”

看样子,是把她当做崔以鸿的小情人了。

感受到助理不着痕迹的视线,岑星迟不自觉攥紧了肩头的浴巾,挡住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不用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们再也不要有联系。”

不理会对方的反应,女人赤着脚,一瘸一拐地走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苦处,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有色眼镜。

医院那头。

崔以鸿在急救台上慢慢醒来。

他双眼还有些涣散,眼前的光影旋转不停,可耳边还残留着岑星迟呼唤他的声音。

好想抓住她。

好想回应她。

可天快亮了,他的晚星……终究又离去了。

第一章 猎物

夜幕下,纸醉金迷的鎏金会所。

在海城里,这儿是独一处的好地方。它来来往往的都是寻欢作乐的人,无论外面的城市里如何喧嚣,会所里永远唇红酒香,浪荡放肆。

今天晚上,会所里来了一个新鲜的猎物。

一个漂亮面孔的女人,坐在吧台上喝着闷酒,笨拙的动作和熏红的眼睛,都显示着她是如此生疏。

暧昧的灯光折射着,扫过她那双湿漉漉如小鹿般的眼睛,真让人心如瘙痒。

果然,有位光鲜亮丽的男人走了过去,亲昵地贴近了她。

“酒可不是这么喝的,小姐。”

端着酒杯,岑星迟晃了晃无名指上的婚戒,勉强一笑,“我结婚了。”

男人隐晦一笑,“看样子,是段不愉快的婚姻呢。”

女人愣了愣。

“来这里的,都是不快乐的,”一边说着,男人的手慢慢爬上了岑星迟的手,饱含深意地说,“所以,不如自己给自己带来快乐了……”

被陌生人触摸的感觉如蛇爬过,令她几乎要立刻甩开;可是脑袋里想起不久前的对话,又生生克制住了。

“星迟,对不起,家里真的凑不齐昭昭的医药费……”

“最近公司陷入了困境,不过只要拿下东湖城区的开发权,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

“那位管事的何领导软硬不吃,却是个好色之徒……”

想起躺在医院里的女儿,想起丈夫一筹莫展的样子,想起自己一时冲动应下的承诺……岑星迟闭了闭眼,终究没有拨开男人的手。

她今天晚上出现,正是有所图谋。如今姓何的就在面前,她哪有资格拒绝?

在男人不怀好意地劝酒下,岑星迟推脱不得,只得自暴自弃般灌了一杯又灌了一杯。

越喝,她越来越晕眩,隐隐还从深处冒出一股邪火来。

不对--这酒有问题!

反应过来,岑星迟立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却被一把狠狠揽入怀中!

男人垂涎地打量着怀中的小猎物,难掩奸计得逞的猥琐,“嘿嘿,骆太太,你还跟我装什么?你可不知道,我馋了你多久了,今天绝不放你走!”

说着,他噘着嘴就要亲上去,岑星迟气得浑身哆嗦,拼尽全力一巴掌抽了上去,发出清脆的“啪”一声!

趁着空档,她几乎是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心里慌得要命。

背后是姓何的边追边骂,“个表子养的,看老子不弄死你!”

慌不择路下,岑星迟跑上了二楼休息室,胡乱地闯入了最角落的一间。

抖着手将门反锁,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苦苦按捺的情潮就一下子汹涌而来。

“唔……”

跪在地毯上,女人紧紧攥着拳头,拼尽全力克制着如此陌生的冲动。

即使和丈夫结婚三年,甚至有了一个孩子,她却对这方面的经验极其浅薄。

岑星迟不知道,她喝的那杯酒里下了何等猛烈的料,只觉得自己要被烧成一团灰烬。

烧红的双眼,滚烫的肌肤,额头的汗珠绷不住……一下子坠入了她的眼里,瞬间模糊了视线。

微微刺痛中,一双修长的、男人的腿,出现在了眼前。

颤巍巍伸出手,岑星迟最后一点理智也被燃尽,竟一把攥住了男人的裤脚。

“帮……帮帮我……”

猝不及防间,崔以鸿被疯狂的女人扑倒在床上。如此亲密的接触令他升起剧烈的愤怒,登时掐住女人纤细的脖子,一秒钟就可以掐断呼吸。

可没想到,窗外的一道月光拂过了女人的面庞。

男人一下子楞住了,英俊锋利的脸上全是僵硬,“岑、星迟……”

是她?

怎么会是她!

下一秒,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贴上了崔以鸿的薄唇,口中的酒气渡了过来,令他的自制力也醉了。

于是,再也没有力气推开。

火热不堪的气氛里,两个笨拙却又灼热的身影不断缠绕,他们试图恢复理性,却换来了喘息后更加急促的拥抱,融汇成高高低低令人脸红的声音。

他们以彼此的青涩和直白,瞬间将黑夜燃烧到了天明。

在熄灭的最后,岑星迟整个人好似陷入了沼泽中,浑浑噩噩。

她只感觉有人啄吻着自己的颈项,那视如珍宝般的爱惜,喃喃不息的低语,竟感觉如此似曾相识……

第二章 监视

翌日,清晨。

动了动酸涩的眼睛,岑星迟钝痛的脑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下一秒,无数混乱火热的记忆涌进脑海,令她的心如被重锤,脸色刷白。

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一道高大的身影在磨砂玻璃后摇曳。

巨大的羞耻和悔恨袭来,令她匆匆落荒而逃,甚至来不及看那人的模样……

当崔以鸿出来后,面对便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他面如寒霜,硬挺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出表情,唯独眼里的浓黑出卖了他。

岑星迟,你跑不了的。

天涯海角,我不会再放走你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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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

岑家的大门缓缓推开,露出女主人衣衫不整的憔悴模样。

骆明川坐在沙发上,一看到妻子,立刻站起身来,“星迟,你终于回来了!”

当他看到女人白皙皮肤上的鲜红吻痕,眼里不自觉一刺,很快又变回了温柔儒雅的作态。

“怎么样,合同拿到手了吗?”

“……星迟,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岑星迟感觉到了一股彻底的寒心,嗓音破碎,“骆明川,你骗了我。”

当初在医院里,他们的女儿昭昭躺在急救室,骆明川口口声声说凑不够钱做手术,她才肯放下尊严,用这样的法子,找那位何领导签合同。

岑星迟眼眶一点点泛红了,“你告诉我,只要陪他喝两杯酒就行……事实是,姓何的给我下了药,让我,让我……”

后面的话,她真说不出口。

“好了好了,别再想这些事了……”搂住自己的妻子,骆明川心疼地说,“对不起,都怪我,没有想到他是这么下作的人!”

她却只觉得浑身都透着肮脏,躲开了丈夫的亲昵,“我累了,别说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想去计较是谁算计了自己。

她不傻--见到自己的妻子如此模样回到家里,而骆明川第一句问的,居然是一纸合同。

这就是她的丈夫,这就是她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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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花洒下,岑星迟紧紧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

想起昨晚被支配的情状,如两个本能动物一样的纠缠,她就恨不得褪掉这层皮。

就像二十岁生日宴那晚,她也喝醉了酒,和人滚上了床。结果翌日早晨,她和骆明川躺在一起的画面,被父母和无数宾客撞了正着。

人不是动物,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那之后,骆明川跪在她面前,诉说着愧疚和爱意,并向自己求婚。

为了周全父母的颜面,为了腹中懵懂扎根的小生命,她只能选择咬牙,答应了结婚。

可她没有一日不憎恨那一夜犯的错,她恨自己浑浑噩噩间失去了清白,不得不和并不爱的男人结婚

所以三年来,她从来没有和丈夫同过床。

可如今,她再次犯了错误。

想起那个高大的男人身影,岑星迟发自心底地一阵颤抖。

这一次,她又要付出何等沉重的代价,才能将它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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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走出来,岑星迟赤脚走到房中,却发现骆明川正在翻自己的手包。

下一秒,她眼睁睁看着丈夫扭开了一只口红--然后从里面拔出了一只针孔摄像头。

手里的浴巾瞬间落地,女人整个人仿佛掉进冰窟窿中,凉入骨缝。

听到声响,骆明川立刻转过身来,闪过一丝不自然。

“星迟,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摇晃着身形,岑星迟一步一步走过去,僵硬地举起手。

“把东西给我!”

“星迟,你听我解释--”

她双目赤红,嘶吼一声,“骆明川,别逼我发疯--给我!把偷拍我的视频,还给我!”

你是我孩子的爸爸,却利用女儿,骗我去陪别的男人!

你是我丈夫,却偷拍我不堪的视频,做如此卑鄙的事情!

脸上的慌张如潮水褪去,骆明川一脸平淡,俊秀斯文的脸庞上再也没有一丝波澜。

只听他轻声说,“星迟,你紧张什么。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不是吗?”

脑子里嗡一声炸开,岑星迟嘴唇无意识歙动着,“你在,说什么?”

骆明川笑了,“乖,记得把药吃了……别又怀孕了。”

第三章 再相见

门无情地关闭。

岑星迟瘫坐在床上,发梢的水珠滴答落在肌肤上,滑下一片水痕。

她麻木地静坐了好久,才重新站起身,将一身狼藉收拾干净。

现在不是倒下的时候,女儿还在医院里等着她。

--

海城心外医院。

坐在病床旁,岑星迟细心地为女儿喂完最后一口药,在小家伙脸皱成一团的时候,含笑塞了一颗奶糖进去。

“乖,今天昭昭表现的很好。”

小家伙眨着大眼睛,甜滋滋地笑了。

因为先天性心脏病,昭昭比同龄人瘦小很多,看上去只有一岁多的样子,嘴唇常年乌紫,不能跑不能蹦,常是眼巴巴地追随着大人的脚步。

每每对上女儿这样的眼神,岑星迟整颗心就跟泡在柠檬水里一样,又酸又麻。

吃完糖果,昭昭软糯糯地问,“妈妈,爸爸为什么没有来看我?”

动作一顿,岑星迟强颜欢笑地安慰,“爸爸最近很忙,也许要晚一点。”

哦了一声,昭昭歪了歪头,没有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岑星迟嘴巴快过思考,脱口而出道,“昭昭,妈妈带你走好吗?”

小团子有些懵懂,“走呀……那爸爸呢?”

岑星迟一下子哑口无言了。

骆明川至少是个好父亲,他常常逗女儿说,要帮爸爸看紧妈妈,要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被女儿单纯的一问,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岑星迟的心口,再也吐不出来。

她只能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放心吧,我和爸爸……会一直陪着宝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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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病房里离开,岑星迟站在走廊里,不禁将脸埋进了掌心里。

昭昭的病情最近一直在加重,必须要尽快动手术,可是几百万的费用又变成一把利剑,悬在了女人的心尖。

自从父亲岑青山创建了青山建筑公司,二十多年来,她一直生活得衣食无忧。可自打她与骆明川结婚、随继父母车祸双亡后,公司在骆明川的管理下日渐显出颓势,连孩子的手术费也很难以供给。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正在独自愁苦时,走廊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应声抬头,只见一行人款款走来,视线却直直被中间那个黑色西装的英俊男人所吸引。

男人的身材极其高大修长,五官凌厉,眼窝深邃,两瓣绯色薄唇习惯性抿紧,俊得锋芒毕露,直击人心。

四目相接,岑星迟率先瞥开了视线--这男人的眼里侵略性太过浓重,让她不太舒服。

没想到,下一秒钟,她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正正停在面前。

男人紧紧盯着她不放,黑夜般的双眼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吞没。

这时候,跟随在身后的院长连忙开腔,“岑小姐,这是我院的大股东,崔董。”

站起身,岑星迟勉强挤出一个客套的微笑,“您好,崔董。”

望着女人脸上的疏离,崔以鸿眯了眯眼角,竟然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当着众人的面阔步离开。

眼看周围人纷纷侧目,岑星迟脸色涨得通红,努力要挣开,“放开,我不认识你!”

下一秒钟,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瞬间被拽进了空无一人的检查室里。

狠狠将女人压在门后,崔以鸿死死盯着她,恨不得堵住那张嫣红的唇。

“不认识我,恩?”

后背生疼,岑星迟非常气愤,“崔董,你到底懂不懂礼貌!”

一把捏住女人的下巴,男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崔、以、鸿。”

“我对你叫什么没兴趣!”她觉得这人就是个疯子!

崔以鸿毫不留情地逼近,强迫她与自己四目对视,彼此清晰地看见对方的倒影。

“你还带着我留下的一身痕迹,过了一夜,就说不认识我……岑星迟,我该说你忘性大,还是太随便?!”

刹那间,岑星迟看见了自己呆若木鸡的模样。

像个断了线的小丑,再也做不出反应。

第四章 过夜费

过了一瞬息,却如半日那么久。

好半天之后,岑星迟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得快要裂开,“是,你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昨晚不算什么,希望你能把它给忘了。”

好一个成年人。

崔以鸿眸光一闪,捏着女人下颌的手指加重了力气,“我要说,不呢。”

扯出一个变形的笑容,岑星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崔以鸿先生,你放心,我很干净。而且昨晚只是个意外,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面前人口气如此平静,再想起女人昨天在会所里和别人的调笑模样,彻底击中了崔以鸿的底线。

男人面似寒冰,眼眸里却升腾着火焰。

“不是我,什么人都可以?”

她干脆回答,“当然。”

男人的手慢慢失去了力气,松开了禁锢。

良久之后,崔以鸿重新开口,只是声音已经冷如刀锋,“那你打算如何补偿我?”

岑星迟皱了皱眉,她以为对方是来索要过夜费,可是这男人如此非富即贵的样子,又不像是为了讹那一点钱。

视线在四处一绕,女人仿佛看到了什么,而后说,“崔先生,你先放开我,我来给你补偿。”

只见下一秒,岑星迟走到了一旁的药柜里,扫过一遍,从里面直接掏出一盒药来。

左炔诺孕酮。

又称避孕药。

一把掰开,岑星迟直接吞下了两片,不料却在干涩的喉道里引起了反呕,她眼睛不眨,一口气吞了下去。

生理性地咳嗽了几声,待到喘匀气,她才对男人说,“这个补偿,你觉得还不够的话,改天我会送一份体检报告给你。”

“但同样的,请崔先生就当做我们素未谋面,别再来找我!”

擦过崔以鸿的肩膀,岑星迟头也不回地打开门,离开了。

崔以鸿站在原地,看着桌上开封的避孕药……它们就像是一张张嘲笑的嘴巴,不停地讥讽着两人的一夜荒唐。

他从心底生出一股愤怒,和失望。

原来,这就是他心心念念、魂牵梦萦的岑星迟。

真实的模样,是这样的放荡不堪,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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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离开,岑星迟踩着高跟鞋,立刻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

隔间里,她开始剧烈地干呕起来,撕心裂肺的模样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避孕药的味道还在喉头萦绕,仿佛那个男人强烈而不容忽视的气息,提醒着她那晚的难堪和耻辱。

她明明很想忘掉一切,可那晚就像一个印记,牢牢将她定在耻辱柱上,叫她永远抬不起头来。

刚刚在男人面前强装的镇定与冷静,现在早已丢盔弃甲,乌黑的眼里噙着泪,脸色惨白如纸。

此时她还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并不知道,这个叫崔以鸿的男人将以如何不可抵抗的姿态,闯入她的生命中。

再走出来时,岑星迟面上已经看不出异样。她约了与昭昭的主治医师详谈,但结果却令人很不乐观。

“岑女士,我的建议还是尽快动手术。继续拖下去,对孩子的身体负担实在太重了。”

“好……我这就回去准备。”

答应很容易,但岑星迟自己知道,她已经是走进绝境,求路无门。

一文钱压倒英雄汉,犹豫再三,她终究按下了骆明川的号码。

而鼓起勇气的结果,只有一串又一串无尽的忙音,彻底击碎了岑星迟无谓的奢望。

这就是她三年的婚姻换来的结果,即使他们之间一开始并不是因为爱情结婚,可她也曾带着憧憬,希望能成为一个好妻子,希望能经营一个美满的家庭。

如今,他们女儿的命危在旦夕,身为父亲的骆明川却整日忙得不见人影。

捏紧手机,岑星迟深深吐出一口气,只能走到最不想走的那一步。

第五章 遗嘱

等到昭昭身体状况稳定下来,已经是三天之后。

这天傍晚,岑星迟抽了空回到家中,步履匆匆,直奔父亲从前的书房走去。

自从三年前父母突然离世,她已经很少来以前的房间,只怕被勾起物是人非的伤感回忆,但今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从前父亲岑青山喜好古玩,也收购过不少古董和字画,都是被当做宝贝收藏着。如今山穷水尽,即便再有思念意义,也抵不过救昭昭的性命。

密码锁缓缓转动,直到保险柜的门咔哒一声,应声打开。

当岑星迟看到柜内之后,整个人脑子一木--

不可能的,为什么里面什么都没了!

她立刻蹲下来,不死心地翻来找去,仍旧是空空如也。

一阵绝望弥漫开来,就像是长途跋涉的旅人,眼睁睁看着最后一口水也变成了泡影。

然而这时,她突然发现暗格中还藏着什么。

一个文件袋,正静静躺在那儿。

岑星迟不假思索地抽出里面的东西,看着看着,脸色倏忽变了,握着文件的手几不可控地微微颤抖起来。

岑青山意外去世前,很期待这个小外孙的到来,曾经当着全家人面立下一份遗嘱,将名下资产全都留给了昭昭。

也就是说,除了她的女儿岑昭白之外,即便是她和骆明川,都没有资格拿到青山公司的一分钱。

可如今,握在岑星迟手里的,是一份她从未见过的遗产转让书。

上面写着白纸黑字的写着,如果一旦继承人岑昭白出现意外而夭折,那么名下的所有资产将顺理成章地转移到她和骆明川两人名下。

在签署人处,赫然已经签下了骆明川的名字。

换言之,如果昭昭死了,最佳受益人将是她--和骆明川。

岑星迟瞳孔微震,莹白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她竟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份文件,而跟她朝夕相处三年多的丈夫,也从未提起过这件事!

想到昭昭病情恶化时骆明川暧昧不明的态度,岑星迟不由心里一凉,立刻否认了某个刚刚冒出的念头。

不,不会的,昭昭可是骆明川的亲生女儿。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骆明川一向疼爱昭昭,一定是自己最近神经太过紧绷,不由自主想岔了。

可是转眼,一看到纸上遒劲有力的签名,就像是有人在她脸上活活扇了几十个巴掌。

捏紧指尖,岑星迟不自觉咬紧了唇瓣。

不行,她要去找骆明川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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