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如果你能更爱我by常羽禾在线阅读

发布时间:2019-01-09 02:42

《如果你能更爱我》又名《赴你终生之约》,讲述了爱情这东西真是太奇妙了,曾经可是那么烈火般的爱情,如今可是瞬间的绚烂,这就是苏弦的爱情,她和商廷舟之间的爱情到底会怎么样,如大家感兴趣就来阅读。

如果你能更爱我

小说精彩内容试读

就这样,苏弦和陆珩相识,在之后的相处中,苏弦有意无意地示好,陆珩也没表现出排斥。

苏弦算计的很清楚,陆珩这样的品性,不好色不贪心,寻常的好处肯定是打动不了他的。

而能影响他根基的,恐怕只有污杂丛生的丑闻。

丑闻……

苏弦拿着两个人在床上的照片,找了家安静的咖啡馆,等待着“男主人公”的到来。

陆珩来的时候还很高兴,手上拿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

苏弦却看都没看那花一眼,直接把手上的照片扔了过去。

然后她摸了摸耳垂,不带一点感情和温度地说:“我要的很简单,亚盛湾的项目,不适合你来做,放手吧。”

陆珩的脸色大变,眼里还有不可置信:“你……”

苏弦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当地回答他:“是啊,我是受人所托。要是不想这些照片流出去,我再控告你性侵的话,趁早放手,不然的话,你失去的,肯定比现在要多的多。”

陆珩当真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整个人说不出话,手里的花也掉落在了脚下。

苏弦看向窗外,轻叹一声:“不该是你的,就算强留,也没意义。”

……

走出咖啡馆,黑色的宾利车已经停在了马路对面。

苏弦小跑着过去,打开车门坐上车,气都没喘上来就跟商廷舟通报自己的“胜利”。

等她喘着粗气说完,商廷舟才丢过来一张手帕在她脸上。

“擦擦。”很是嫌弃的样子。

苏弦刚才走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然后拿起陆珩面前那杯咖啡,迎面泼在了自己脸上。

她觉得这是自己该受的,陆珩有风度不愿意动她,那她就代劳一下。

待到把脸上的咖啡渍擦干净,苏弦才又凑上去,想从商廷舟那里听到一句夸奖。

只是她的成功,于商廷舟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甚至他关注的点都不在陆珩放弃的亚盛湾项目上。

他转过头,看向苏弦,低声缓缓地问:“那些照片怎么拍的?”

苏弦一怔,然后一五一十地回答:“我把他灌醉了,找人扛到了酒店。”

商廷舟凉淡着神情没说话。

苏弦便补充道:“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布置成‘一夜情’的模样,还有那方面……我用手弄的……”

还没等她完全说完,商廷舟已经收回了目光,周身那冷气嗖嗖的。

苏弦心想这大boss应该是生气了,说好了她完完整整只属于他一个人,肯定不愿意她跟别的男人多接触,少了一点就不叫完完整整。

还真是有控制欲啊。

苏弦忍着好笑,将自己缩成一团往商廷舟身边慢慢地挪。

挪到他的肩膀处,她小声讨好道:“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除了商先生,哪个男人我都不会看进眼里去。我完完整整的,只属于您一个人。”

商廷舟手上的纸稍稍捏紧了些,然后他语气轻淡地再问:“你对他,不会有不忍心?”

苏弦摇摇头:“不会,跟他相比,我更惨。”

怅然轻叹,“洛洛的肾源还没着落,我总是放心不下。”

商廷舟:“很快会有消息的。”

苏弦惊喜地抬头:“真的?商先生没骗我吧。”

商廷舟将手上的文件合上,“啪”的一声,像是有些不耐烦。

苏弦不敢再逆他的脾气,只能继续装乖巧地缩在一旁。

只要洛洛的病能治好,别说这辈子给了他,下辈子,下下辈子,她也可以预支的。

两天后,隆盛集团发出通告,宣布退出亚盛湾项目的竞标。

没了最大的竞争对手,商廷舟的寰亚顺利拿到了这个项目的开发权。

苏弦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一边还给洛洛削着苹果。

自从她告诉洛洛他的病很快可以治好了,小家伙很是高兴,还说以后等他健康了,要带妈妈到处去玩。

苏弦只笑着没说话,之后这个话题便略了过去。

而一早一晚的,她依旧要去商廷舟的身边,伺候他的生活,听他的差遣。

她甚至都期盼着商廷舟的新任务赶紧下来,说不定她再做成一单,洛洛需要的肾源立马就能找到。

有些事情还真是不经念叨,没等她亲自去请命,商廷舟的命令已经下达。

他让她去寰亚上班。

苏弦听完怔了怔,犹豫片刻,她决定跟商廷舟坦白一些事。

比如,她没学历,高中都差点没念完,再比如……她有过前科。

商廷舟坐在书房宽大的书桌后,听完苏弦的话,脸上无甚表情。

苏弦僵着身体站在他面前,绞着手,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过了会儿,商廷舟打印出一张纸,递给她:“上面的字都认识吗?”

苏弦:“……认识。”

“那就行了,我给你的工作,不会超过这个难度。”

苏弦瞧着上面的一则少儿童话故事,抽了抽嘴角。

……

新的周一,苏弦穿着新买来的职业套装,来到了寰亚大楼的门口。

以前她偶然听人说起过寰亚有多厉害,商廷舟有多有钱,可一直没什么概念。

直到见了这几十层的大楼,被明晃晃的玻璃幕墙差点闪瞎眼,苏弦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商廷舟他,是真的真的很有钱啊。

来到行政部,里面的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工作,苏弦见状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没什么人察觉到她。

“请问……刘经理在吗?”她的声音放的很轻。

依旧是没人搭理,苏弦正有些惴惴,突然感觉到有人走到了她的身后。

“苏弦?”一个头发半秃的老头笑眯眯地看着她。

苏弦连忙转身应了声:“您、您好。”

“我就是你找的刘经理,跟我来吧,你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

苏弦迷迷糊糊地跟着去到了经理办公室,一路上她还有些缓不过神,她以为商廷舟会把她留在身边工作,谁知道把她丢在行政部就不管了。

第1章 不敢违抗

年三十。

海城湾别墅。

身后的男人还在不知餍足地要着,脸埋在枕头里的苏弦却是已经有些心不在焉。

终于,在男人把她翻过身,想再次换个姿势的时候,她伸手抵住了男人的胸膛。

“商先生,新年就要到了。”她咬住嘴唇。

“所以呢?”男人的一滴热汗正巧滴在她胸前的白软上。

“所以……”苏弦横了横心,低声道,“我要回家去陪儿子了。”

话音落下,偌大的房间内顿时没了声响,连方才热燥的气氛也登时没了踪影。

一两分钟后,男人起身,将捡起的女士毛衣和裤子丢在苏弦的脸上。

“滚。”

他说。

……

苏弦有些一瘸一拐地走在人迹荒凉的马路上,心里已经将商廷舟骂了千万遍。

这男人什么时候叫她来不好,偏偏选在年三十的晚上。

她赶到的时候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直接就被他扔到床上,很快就被剥了个精光。

当然,他们平时见面也都是这么“开门见山”。

可一想到洛洛一个人在家等着,她就恨得牙痒痒。

商廷舟,这个王八蛋。

这个有钱的王八蛋!

这个时间点特别不好打车,等到苏弦赶回家,客厅里的钟表正好“咚咚咚”敲了12下。

她有些心虚地走进去,看到缩在沙发上睡着的瘦小身影,她又心疼的想哭。

“嗯……妈妈……”洛洛在睡梦中察觉到有人将他抱在怀里,便迷迷糊糊地喊了声。

苏弦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哪怕都要哭出来了,还是努力若无其事地说道:“睡吧宝贝,妈妈回来了。”

安顿好洛洛,苏弦便换了套衣服,澡也没洗就开始收拾屋子。

电视里的春晚还没结束,几个穿着华服的主持人在高声慷慨地念着新年的祝福。

苏弦听着听着,忽然就笑了出来。

什么“新年如意”“万事大吉”,她啊,只要新的一年能活下去就可以了。

为此,她可以给那个男人肉体,而他会给她钱。

给洛洛治病的钱。

……

第二天洛洛很早就起床,苏弦给他换了一套新衣服。

按理说,大年初一都要出去拜年的,小孩子还会收到许多压岁钱。

但苏弦和洛洛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因而这个时候也没什么能走动的地方。

看着洛洛失落的模样,苏弦把早已准备的红包拿出来,哄他:“看看妈妈给你准备了什么?”

洛洛乖巧地接过去,但语气里还有低落:“谢谢妈妈。”

苏弦看着五岁的儿子,这么小的年纪他就已经懂了很多很多,也背负了很多很多。

是她这个妈妈没用,让他跟着她受苦。

她努力笑笑,摸摸儿子软软的头发,对他说:“妈妈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

洛洛因为常年生病,什么游乐设施都没玩过,这个时候听到游乐园,他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

就在母子两个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苏弦收到了一条短信。

她看完内容,突然就脱力一般瘫坐在地上。

“妈妈!”洛洛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她。

苏弦则不知道是笑还是哭:“洛洛乖,先在家里等等妈妈,妈妈很快回来。”

奔下楼的时候,苏弦的脑海里都是方才的那条短信。

“我在你家楼下。下来。”

那个男人的命令,她没办法,也不敢违抗。

第2章 没钱怎么活

商廷舟坐在后车座上,手上还有一根燃了一半的烟。

瞥了眼坐在旁边发着抖的女人,他淡淡对司机说道:“开车。”

“等等!”苏弦突然喊了声,像是受到了惊吓,又像是害怕。

司机有些犹豫不决,可想了想,还是发动了车子。

苏弦知道决定权在身边的男人身上,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跪倒在商廷舟的腿间,仰着头无助地祈求他:“商先生,我儿子、我儿子一个人在家……”

其他时间都好,只有这一天,拜托让她陪着他。

商廷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却是没有一点儿人气和温度:“这是你的事。”

眼前的男人明明长得那样好看,举手投足间也有说不清的矜贵。

可苏弦却知道,他的心是冷的,比谁都来的冷硬。

闭了闭眼睛,她开始去解商廷舟的皮带扣。

不就是要上她吗?在哪上不一样。

等他过足了瘾,就能把她踢下车,她就能回家陪洛洛了。

商廷舟冷淡着眉眼望着苏弦的一举一动,等到她把滚烫的物件儿含进嘴里,他的气息才稍乱了些,转头吸了口烟。

黑色的宾利车行驶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中,谁也不知道华贵的外表下藏着多少迷乱和肮脏。

苏弦卖力地舔弄,舌头根都已经疼的麻木了还不敢停下。

商廷舟把落在手上的烟灰抹在苏弦的脸上,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像只花猫一样,竟然微微勾了勾唇角。

“每个月划到你卡上的钱,先停了吧。”他轻描淡写地说。

苏弦一听浑身震住,更像是只受惊的小猫。

商廷舟的兴致似是更高了,又把烟灰描摹在她的鼻头上:“不是想陪你儿子吗,接下来你可以有很多时间陪他。”

苏弦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三番两次提到洛洛,终究是触到了这个男人的逆鳞。

也对,他这样的男人,能把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留在身边已经是稀奇,又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孩子分走属于他的东西。

苏弦握紧双手,指甲嵌进了肉里,也还不觉痛。

商廷舟看到她濒临崩溃的模样,嘴角又勾了勾,捏了一把她的胸口,似嘲似笑:“没什么轻重。”

几分钟后,苏弦再次从商廷舟的身边“滚”了出去。

回到家,洛洛一听到动静就赶紧跑到玄关处,看到苏弦红透的眼睛,他便急急拉住妈妈的手,说道:“妈妈,我们不去游乐园了,我们不去了。”

苏弦闻言蹲下身,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满心都是绝望。

洛洛,我们该怎么办,妈妈该怎么办。

没了商廷舟的钱,我们要怎么活。

……

俗话说有钱有有钱的活法,没钱有没钱的活法。

但这句话对苏弦来说纯粹就是狗屁。

洛洛每个星期都要去做透析,还有以后要换肾的费用,那么一大笔钱,对她来说永远是跨不过去的难关。

没办法从商廷舟身上找活路,她就得另想办法。

可她在海城无依无靠,加上还有故意伤害的前科,正经的工作根本不会考虑她。

思来想去,她第二次拨通了红姐的电话。

红姐,也是当初她和商廷舟的牵线人。

红姐一听苏弦的声音,立马了然地笑了声:“跟那个商老板闹掰了?”

苏弦没说话,算是默认。

那边红姐的声音则是轻快得很:“这个圈子就是这样,那些个大老板哪有个长情的,都是玩一个忘一个。咱们呐,只要把钱赚到手就算是皆大欢喜了!”

苏弦没心情听她多说:“红姐,我……”

“好啦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呢,虽然带着个拖油瓶,但是好在长得俏身段好,做生意的时候别让金主看到你家娃子就行了。我再帮你找个主儿,明天你来一趟碧海蓝天,我给你拾掇拾掇!”

挂了电话,苏弦突然对自己厌憎至极。

她现在做的事,以后要是让洛洛知道了……

不,她不敢想。

她这辈子已经是泥淖缠身,再也没办法洗刷干净了。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希望在洛洛的眼里,自己是一身纯白的模样。

……

第二天晚上,苏弦把洛洛暂时托付给楼下居住的一对老年夫妻,还留了身上仅有的二百块钱。

洛洛已经习惯她晚上出去“办事”了,所以面对离别也不曾有什么特别的留恋,只是小声地告诉她记得带他回家。

苏弦使劲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区。

她是坐公交车去的碧海蓝天,红姐显然是等她很久了,见到她还有些嗔怒:“要是再晚点,我就不做你这单生意了!”

苏弦没什么可解释的,只能好声应下。

这次红姐找的是个集团小开,二十出头的年纪,靠着家里的钱整日挥霍无度。

苏弦一听有些犹豫:“才二十岁……”

红姐一看她的模样就笑了:“别看人家才二十岁,性经历可能比你还要多。别替人家操心了,我是听说这小主喜欢比他年纪大的,这才找你来。不过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你有儿子的事别告诉任何人,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她又得被人指着鼻子骂滚了吧。

苏弦被红姐带去了一个类似化妆间的地方,后者还给她找出一套露前又露后的衣服,又把她扎着的马尾给薅下来。

“看这样多年轻,我们这行就是吃青春饭的,人老了,就什么都没了。”

苏弦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跟着笑了笑:“是啊,所以得趁着年轻多赚点。”

都收拾好之后,红姐便带着她去到一个挺隐蔽的包间,打开门把她推了进去,还一脸揶揄地低声道:“好好表现啊。”

包间的门被关上,苏弦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几个男人,都在抽烟,烟雾缭绕的。

她眯着眼睛去找那个小开,可还没等她看清楚,就有人招呼她:“红姐找来的人吧,过来坐。”

苏弦闻言走过去,还没等自我介绍一下,就被人大力地扯在怀里。

“哟,真找了个御姐儿!”年轻又轻佻的声音。

周围一片附和的笑。

苏弦被扯得很疼,可还是强挤出笑:“云少好。”

谭奇云捏了一下她的腰身,眼里都是情欲:“腰不错,屁股也还行,就是胸小了点。姐姐,我们来玩一把怎么样。”

又是一阵叫好声,苏弦知道这帮少爷们说的玩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她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答应是死,不答应,也没活路。

静默片刻,她说:“好呀。”

第3章 待宰的羔羊

谭奇云让苏弦跟他玩骰子,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

这摆明了就是欺负苏弦,其他人身上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只有她穿着纸片儿一样的吊带裙,输一把,就再没翻身的机会。

骰子抛出,落定,苏弦看着点数,认定自己的确是没赌博的天分。

从以前到现在,她在命运的赌局中,从来都是一败涂地。

谭奇云眯着眼睛等苏弦脱个精光,跟匹随时要撕咬猎物的恶狼无异。

苏弦认命,开始解衣服的拉链,肩带滑落,眼见着雪白的胸脯要完全露出来,突然一道冷冷的、淡淡的声音传来:“不知轻重,没什么看头。”

苏弦的手僵住。

在几步远的地方,有个男人一直在沉默地抽着烟。

她以为他一直都会如此,看着她被羞辱,被欺负。

就像几天前,她跪在他的脚边抛弃一切尊严取悦他的时候,他眼带不屑地让她滚。

商廷舟的话一说出,其他的人心里也都是一咯噔。

说实话,以他们的身份,是够不上跟商廷舟坐在一起的。

只是这位曾经叱咤东南亚的传奇大佬今天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主动过来跟他们坐一桌。

上流圈子里也有生存的法则,强者为王,谁也不敢坏了规矩。

于是谭奇云把视线从苏弦身上收回来,看向商廷舟,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女人?”

商廷舟的眼睛半眯着,抖了抖手上的烟灰,却没回答他的话,只道:“我来跟你们玩一把。”

一帮人战战兢兢跟商廷舟玩骰子的时候,苏弦就跪坐在一边,谁也没那个心思再管她。

而她的注意力也慢慢移到赌桌上。

商廷舟就像是如有神助,每次骰子落定,都能听到别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十几分钟后,谭奇云和他一帮伙计抱着衣服灰溜溜地要走,走前还踢了苏弦一脚。

“伺候好我哥,不然有你好看的!”

很快包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苏弦有些理不清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但它确实是发生了。

她跟商廷舟,那个把她像垃圾一样踢走的商廷舟,竟然又碰到了一起。

她反应过来之后想站起身,只是方才衣服已经滑落一半,这个时候一有动作,便完完全全地脱离她的身体掉落在脚边。

她赤条条地站在商廷舟面前,跟成心要勾引他似的。

商廷舟看了她一眼,却是没什么兴趣,仅仅又点上一根烟。

苏弦连忙把衣服捡起来穿上。

过了会儿,她听到商廷舟问:“就这么缺钱?”

苏弦吸了吸鼻子,选择不逞强:“是啊,我没钱活不了。”

商廷舟静默片刻,接着又问:“在谁面前都可以脱衣服?”

苏弦:“谁给我钱,我给谁脱衣服。”

商廷舟闻言找出钱包,拿出一叠支票扔过去:“脱吧。”

苏弦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支票,心想着这男人是有毛病吧,之前一毛不拔,现在又装大方来看她脱衣服,神经病啊!

只是她再生气,也没有勇气把支票再掷回去。

她需要钱,不管是商廷舟的钱还是刚才那些顽劣小开的钱,她都需要。

将支票收好,她开始解衣服,动作比方才麻利的多。

反正这个男人对她的身体看了无数遍,估计都看烦了,她也没那么矫情。

很快,她再次赤裸裸的,而这回不远处的男人没再事不关己地坐着。

他慢慢站起身,然后,慢慢走到她面前。

苏弦屏住呼吸。

商廷舟没去触碰她光白的身体,而是将烟灰抹在她的耳垂上,眼皮上,嘴唇上。

再然后,挑眉欣赏自己的“杰作”。

苏弦都懒得去抗议他的怪癖了,他总是喜欢把她弄得脏兮兮的,还以此为乐。

变态,人渣,王八蛋……

还没等她骂完,商廷舟突然将她揽进怀里,一只手又捏了捏她胸前的软团子。

“以后不许随便脱衣服,不许给别人看。”他说。

苏弦一时大脑当机:“你说没什么分量……”那么直白地嫌她胸小来着。

商廷舟闻言掐了一下红尖:“嗯,没分量,也没看头。”

这个男人的脑回路已经匪夷所思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苏弦目瞪口呆,心里也隐隐有个念头浮现,他,该不会是要跟她和好吧……

商廷舟见她还呆愣着,放手一推,苏弦便倒退两步倒在沙发上。

没风度的男人!

苏弦咬牙切齿,却始终没那个勇气骂出口。

见商廷舟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突然脱口而出一句:“你……不做吗?”

给了她那么多钱,难道就看她脱一回衣服,都不愿意跟她做爱吗?

商廷舟的眼睛像是染上一层薄霜:“我觉得脏。”

觉得她脏啊。

苏弦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极了,他这样的条件,先不说身份地位,就是这样貌气质,多少干净的小姑娘上赶着睡他的床,哪还轮得到她啊。

真是,那她可赚大了,不用出卖皮肉就能拿到一大笔钱,天底下再没这么合算的买卖了。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轻快着声音说:“那等商先生哪天又想看脱衣舞娘了就来找我,保管您看的尽兴。还有,以后别来打扰别人的工作,您刚才赶走了我的一个长期饭票,知道吗?”

商廷舟突然伸腿将她的衣服踩在脚底下,连同苏弦的手。

苏弦吃痛,但紧咬着牙没出声。

“又笨又蠢。”伴着话音落下的是一条领带。

“自以为是。”又是一件西装外套。

“不自量力。”皮带扣“啪嗒”解开的声音。

苏弦被人压在皮沙发上动弹不得的时候,耳边回响的都是方才商廷舟说的那几句话。

又笨又蠢?

他还又狠又坏呢!

自以为是?

你以为你聪明到哪里去!!

不自量力?

我靠着我自己生活,关你什么事!!!

苏弦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被人瞧不起是常事,可是商廷舟说的这三句话,她讨厌极了。

商廷舟没理会她的愤怒,自顾自地往她的下面探了探,指法娴熟的很。

苏弦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她梗着脖子,想去咬身上的男人一口,可是男人下手更快,不多久,就直直地刺了进去。

第4章 就这么缺钱

商廷舟一直把她折腾到下半夜,以前他的需求虽然也挺多,但是没像今天这样,生生有种把她生吞活剥的气势。

苏弦开始的时候还各种别扭,后来干脆就放松躺平,看着身上的男人挥汗如雨。

有时候她也觉得挺好笑的,明明是他出了钱,结果到头来,还得他出力。

察觉到她的笑意,商廷舟暂时停下,凉淡地问她:“笑什么?”

苏弦抬手摸了摸他的喉结:“商先生,您长得真帅。”

商廷舟懒得去理她的鬼话,把她翻了个身,又从后面来了一回。

最终结束的时候,苏弦气喘吁吁地趴在沙发上,瞪着眼睛看着男人已经穿戴完毕,变回了之前衣冠楚楚的模样。

人面兽心。

商廷舟睨了她一眼,不带任何真心实意地问:“我送你回去?”

苏弦心里“切”了声,说出来的话还是软软糯糯的:“不用了,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下。”

她一说完,商廷舟还就真的抬步走了,眼神也再没给她一个。

几分钟后,包间的门被人推开,苏弦努力抬头望去,发现是红姐来了,手上还拿着她来时穿的衣服。

红姐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一边乐呵呵地督促她穿衣服,一边还特八卦地问:“办你的是那个小开啊,还是那个商老板?”

苏弦嘴角抽了抽,无话可说。

红姐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猜测着:“我猜是那个商老板,那身板一看就特别猛,而且还长得那么帅。我红姐要是再年轻个十几岁,肯定也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苏弦着实是听不下去了,穿好衣服就打算走。

可刚一迈步,下面就火辣辣地疼。

后面红姐已是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这次的生意砸了,但10%的佣金照付。”

“知道了。”苏弦应了声。

……

这个点外面已经没有公交车了,苏弦揣着商廷舟给的支票,决定奢侈一回,叫了个快车。

回到小区楼下,她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钟。

洛洛和那对老年夫妇肯定还没醒,她决定在外面等等,正好她也需要清醒一下。

从便利店买来一包烟和打火机,苏弦坐在楼下的花坛上,不甚生疏地点着了一根烟。

商廷舟的烟瘾很大,通常是一根接着一根抽,苏弦每每觉得呛,又好奇他干嘛那么热衷抽烟。

等到吸了两口,某个地方的疼痛居然稍稍缓解的时候,她才觉出神奇。

商廷舟该不会也是用来止疼的吧。

切,止疼个屁,他有什么可疼的。

疼的都是她!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苏弦站起身,跺了跺冻麻的脚,小跑着上楼去接洛洛回家。

这个新年于她来说算得上兵荒马乱,可再难过,再不欢迎,日子还是一天天到来,无休无止。

去银行兑换支票的时候,苏弦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商廷舟打个电话。

一来她不是贪得无厌的人,没想过拿着空白支票就上天,二来她也怕麻烦,万一商廷舟没给交待清楚,人家银行不给办理怎么办。

商廷舟的号码她从来没打过,此时等待对方接通的过程中,她还免不得有些紧张。

十几秒钟后,那边传来淡漠的一声:“有事?”

苏弦连忙整了整思绪,应道:“商先生,上次您给我的支票……”

还没等她说完,商廷舟就开始咳嗽。

不是咳了一两声就停下的那种,苏弦听着,只觉得心惊肉跳的。

“您、您生病了吗?”她握紧手机。

商廷舟却没应答就断了线。

一分钟后,苏弦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海城湾别墅。

……

打车来到海城湾别墅,苏弦在门口犹豫踟蹰了好久。

上次在碧海蓝天跟商廷舟做了那一回之后,他再没找过她,而且他也没明言说过要她回到他身边。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不应该来这,可是在大脑做出决断之前,她就已经来了这。

正当她鼓足勇气要摁门铃的时候,门就已经被人打开了。

商廷舟站在不远处,靠在门框上,目光凉凉地投射过来。

苏弦顿时有些紧张无措:“那个,我,我……”

“进来吧。”商廷舟打断她的话,还似是说了句,“走来走去,跟个女鬼似的。”

苏弦跟着走进去,算是熟门熟路地找出一双白色的拖鞋换上。

原本商廷舟家里只有他自己的鞋子,苏弦每次来都觉得不方便,便自作主张买了双过来。

几十块的便宜鞋,跟商廷舟那些看不出牌子更算不出价钱的物件相比实在是廉价。

而他居然也没让人丢掉。

苏弦别的地方不敢乱走动,东西也不敢乱碰,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商廷舟后面,问他之前的问题:“商先生,您生病了吗?听您咳得很严重,需不需要看医生?”

商廷舟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她,不答反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苏弦只得实话实说:“就想问问您支票要怎么兑换……”

商廷舟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懒得再跟她多说,直接往楼上走。

苏弦站在原地想了想,商廷舟叫她过来,肯定不是为了那档子事,他现在“身体不适”呢。

而且一上来直接谈钱好像也不太好,嗯,那就先探完病再谈钱吧。

苏弦端着煮好的冰糖雪梨水来到商廷舟的书房,他没事的时候一般在里面,苏弦也从来不敢进去打扰。

她敲了几下门,觉得商廷舟应该听到了,便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里面商廷舟却是在打电话,而且还在……发脾气。

“那帮美国佬唬上几句就怂了?我他妈养你是干什么吃的!拿不下这个案子,你他妈就给我去金三角回炉!”

……

苏弦没听完就默默退了出来。

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商廷舟这么骂人,比以前骂她滚的时候还吓人。

吓死她了……

她靠在书房的门上平复着心情,没过多久,门突然开了。

她一个趔趄,向后跌入一个怀抱。

“商商商……商先生!”

杯子里的雪梨水洒出来,溅到她的手背,烫起了一个红点。

商廷舟浑身的煞气还没散去,看到怀里傻乎乎的女人,皱着眉头很是嫌弃地把她推到一边。

苏弦害怕他误会什么,赶紧把手上的杯子递过去,有些殷勤地解释着:“这是我特地熬给您喝的。”

商廷舟看着杯子里澄明的液体,冷笑出声。

“别假惺惺的,拿着你的钱,滚。”

第5章 不许给别人看

苏弦饶是再没自尊心,被人三番两次骂滚也有些受不了。

她觉得自己纯粹是脑抽了才会来这里,早知道就直接在支票上填个十亿八亿的,让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破产去!

她看向商廷舟,表情和语气没了之前的讨好谄媚,只剩下冷静:“好,我不在这里假惺惺地打扰商先生了。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我的气,我这就滚。”

来到玄关处穿鞋的时候,苏弦真是越想越气,气得她都要爆炸了。

枉费她还存着念想,万一商廷舟“回心转意”了,他们俩还能“和好”。

从各方面来说,商廷舟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也看不起她,但作为一个金主,他也算得上合格,起码以前没什么矛盾的时候,每个月的钱都能准时到账。

到了现在,得,她还是趁早断了这份心思。

她可没什么受虐倾向。

……

走出别墅,苏弦还得走个十几分钟才能到打车的地方。

路上她还在为支票的事犯愁,结果这个时候接到了洛洛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毓辰妈妈,毓辰在园里晕倒了,现在正在去市医院的路上,你快点过来吧!”

毓辰……洛洛的大名就是毓辰。

苏弦不知道是怎么赶到医院的,一路上她脑子里胡思乱想了很多,各种好的坏的都有了。

她想,要是洛洛出事,她才不要一个人活着。

洛洛这个时候还在急救,幼儿园刘老师见到苏弦,脸上都是歉意和后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不注意,孩子就倒下去了。”

苏弦木然地摇摇头,她不怪谁,她谁都不怪。

洛洛这样的情况,当初她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送到幼儿园去的,能有地方收她就千恩万谢了。

她其实也舍不得,可是洛洛这样的年纪,要是整日闷在家里,她更难受。

二十多分钟后,医生走过来,说孩子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是孩子身体实在是虚弱,长期透析也不是良策,最好的办法,还是要换肾。

换肾……

但凡她的肾能用,别说一个,所有的她都愿意拿出来。

可是不行,她配型不符,只能等着医院的肾源。

以前她还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可是现在看来,等不及了,洛洛要等不及了。

医生走后,苏弦也送走了刘老师,之后她就去到病房前,趴在门上的玻璃向里面望去。

洛洛这个时候还在睡着,小小的身体陷在被子里,脸上已经没了多少肉,还苍白一片。

苏弦擦干脸上的泪,觉得情绪平复下来了,才推开门走进去。

握着儿子的手,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苏弦突然觉得,无论如何还是要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而且这世界上那么多好的地方,洛洛都还没去过呢,等他好起来,她要带他去各种好玩的地方,让他高兴。

“洛洛,妈妈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妈妈,坚持下去,好不好?”

洛洛没过几天就出了院,待在医院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唯一的希望还是肾源。

苏弦曾经去找过医生好几回,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等,后来许是看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医生便偷偷提醒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门路。

门路……她上哪找门路呢,她能去求谁呢?

……

苏弦现在几乎哪也不去了,就在家里整日整日地陪着洛洛。

洛洛有时候问她怎么不出去办事了,苏弦便摸摸他的头发,说她想跟洛洛在一起,谁也没有洛洛重要。

背地里,她给来海城认识的所有人都打了电话。

听到她的遭遇,每个人都表现出同情,可也都无能为力。

只有红姐,在听完之后,声音飘忽地说了句:“去找商廷舟啊,他那么大的老板,难道连颗肾都找不到?”

苏弦闻言僵愣了片刻,然后恍然一般重重地点头:“是,我去找他,他会有办法的,我去求他……”

再次把洛洛交托给楼下的老夫妇,苏弦直接奔往碧海蓝天。

还是红姐告诉她的,商廷舟今晚会过去。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苏弦没想到还会有和他见面的一天。

可是现在的商廷舟对她来说就像是根救命稻草,人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就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即便是会摔得鲜血淋漓。

……

来到碧海蓝天找到红姐,苏弦抓着她的手就问商廷舟在哪。

红姐看到她满脸憔悴濒临崩溃的模样,轻叹一声后,说:“别急,先去换套衣服化个妆,不然你见不到他。”

按照红姐的话做完,苏弦已经变了个样,只是眼里的灰败还掩藏不住。

红姐像上一次一样帮她整理头发,她大了苏弦十岁,既不像个姐姐,也不像长辈。

她对镜中的苏弦说:“来这一趟你就得想好了,遇到什么事都得受着。以前我能看出来,你虽然不得已来这卖,但心性是个高的,要不是商廷舟看中你,你还真不一定能不能做下去。可是妹子啊,就为了男人的钱和皮囊,交出一颗心可是太不值当了。就算他握着一颗肾,也不要轻易去交换,记住了吗?”

这个时候的苏弦对红姐的话并没有听得进去,以至于到了未来,她的心被人踩在脚底无情碾碎的时候,她再回想起来,只觉得是自己活该。

……

商廷舟今天应该是和几个合作商来谈事情的,几个人要了最隐蔽豪华的包间,还吩咐了不让闲杂人等进去。

红姐安排苏弦去里面送酒水,还特地嘱咐她,看眼色行事,别坏了大人物的事情。

苏弦一一应下来,敲门走进包间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

红姐有句话说的对,今天来遇到什么事都得受着,她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她一路低着头碎步来到酒桌前,然后跪坐着将酒水摆放好。

旁边坐着的是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气氛也有些严肃,看到她走近,一时也没人说话。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不小心”将桌上的一杯酒扫下来,湿了某个人的皮鞋和裤脚。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拿衣袖去帮那个人擦拭。

而在短暂抬头的瞬间,她跟那个人的目光相接。

一个对她的把戏了然于心,一个,对他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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