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裴然白景by怡香-前妻驾到总裁心慌慌无广告阅读

发布时间:2019-01-11 17:00

“怡香”所著的一本豪门总裁小说——《前妻驾到:总裁心慌慌》,小说的主角是裴然、白景,他们最初的婚姻就是一场戏,后来她动了真情,他却甩下一纸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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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像话,这个时候不去找自己的老公,居然还和朋友出去玩,你到底还有没有将白景放在心上,将我这个婆婆的话听在耳朵里啊!”张岚一见裴然,瞬间就开始火冒三丈。

“妈,小冉可能是心情不好,这才出去散散心的,不是故意惹您不高兴的,您就别生气了。”苏卓雅一面哄着张岚,一面向裴然打眼色,两面劝解道:“小冉你赶紧给妈到个歉,去找白景回来,别让妈跟着担心。”

“大嫂这么关心白景,自己打电话叫他回来就好了,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裴然冷漠回应,自顾上楼。

“她那是什么态度,竟然完全不将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张岚气的浑身颤抖,“小雅,你赶紧给白景打电话,让他休了这个目无尊长的媳妇儿,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妈,你别生气,身体要紧!”苏卓雅扶着张岚,柔声劝解道。

现在休妻还差点火候,明天才真是好戏上演的时候呢!苏卓雅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得意的笑意。

既然连裴然自己都不将白家放在眼里,那就不要怪她再推一把,让裴然离开白家了。

这边裴然回到房间,直接就把房门反锁,听着门外张岚的怒吼,只觉得身心疲惫。

无奈,为了解决眼前这样每日的硝烟,裴然还是拨通了白景的电话。

“谁啊?”白景那边的声音很是吵杂。

那日之后的离开,与其说是恼羞成怒,不如说是在逃避,面对裴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让他不得不去注意某些他一直刻意忽视的情感。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选择了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然而这些似乎都没有用,他依旧会在酩酊大醉的时候,想起那张微皱着眉头,清冷的没有一丝表情的脸。

“是我。”裴然的语气冰冷。

“你是谁?安娜还是苏珊?”白景带着醉意的调侃。

其实他知道是她,不用看来电显示,单单那清冷的的声音,他就知道是她,只是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去面对她。

“这几天你稍微收敛一点,回家住几天,免得你妈天天有事没事的烦我。”裴然的眉头微皱,直奔主题。

白景走开人群,语气带着说不清的情绪,冷哼道:“凭什么?女人,你凭什么管我?”

“好,我没资格管你,那你也别过来干涉我。”裴然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也许,她可以办出白家,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无视那所谓的联姻,那不被当事人认可的一纸婚书。

“谁稀罕干涉你了,你和江源在一起,我都没……喂……”白景说到一半,才突然发现,裴然竟然已经先挂了电话。“该死的,居然敢怪我的电话。”白景愤怒的将手机摔到一旁。

想了想,白景还是没有再回到刚刚的酒会内,一个人开着银色法拉利跑车,在空荡荡的午夜大街上疯狂飚车。

这一夜,兢兢业业的狗仔队,并没有拍到白二少的花边新闻,只能失望而归,然而,第二天,娱乐报纸的头条,却还是出现了关于白家的消息,这一次主人公不是白景,而是裴然。

红红黄黄的背景,正是裴然和江源昨日散心的地方,其中裴然和江源被大大的特写放大。

江源搀扶裴然的镜头,错位两人谈笑风生的镜头,都被拍的异常清晰,好似一对亲密的恋人。

这样的报纸出现在白家的餐桌上,瞬时间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裴然才下楼,就看到难得在家的白弘业以及白泽南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而张岚则是用一种愤恨的眼神死命的瞪着她,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苏卓雅则是给了她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很是莫名其妙。

“裴然,你过来看看这个。”白弘业将桌子上的报纸推向裴然的方向。

白家儿媳懒理丈夫绯闻,偷情上司院长?豪门联姻,昔日恋人牵手枫叶林?豪门夫妻,夫妻貌合神离?

大大醒目的标题,各色各样的照片,无一不在诉说着裴然出轨的‘事实’。

“这是我大学的学长,现在工作的院长,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虽然不想解释,裴然还是配合的说了一句。

“什么学长,我看是老情人才对吧!我就说身为老婆,怎么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怎么样,原来心思都用在了别的男人身上,还骗我说是出去补习,真是不知廉耻,败坏家门。”张岚指责的手指已经快要戳到了裴然的鼻子上。

若不是苏卓雅在一旁拦着,恐怕张岚就真的要上前,好好教训教训裴然了。

“小冉,你好好和爸妈解释一下,我相信你肯定不是那样的人的。”苏卓雅焦急的劝说着。

“我也相信弟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白泽南也温和的劝道,眼中却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第一章:新婚协议

夜半,宾客散尽,火红的新房内仅剩下一对新人。

盖头掀起,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离我远点。”裴然眉头微皱,清冷的面容上没有半点新娘的娇羞喜悦。

单手钳住裴然的下巴,猛然贴近。

“洞房花烛,新郎离新娘太远,怕是不太好吧!”白景嘴角微微勾起,看不出是笑还是嘲讽。

明明是漂亮的有些邪魅的丹凤眼,眼眸却仿若深渊一般,阴冷而神秘,看不到半点温度。

“不过是一场交易,白家和裴家完成了联姻,新郎若不是看上了新娘的美色,自然是应该离新娘远一点,不是吗?白景先生。”裴然淡然的推开白景的手,双手环胸,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如今合法丈夫。

虽然她一直久居国外,对国内的许多事情都不甚熟知,单从婚前那宛如相亲的宴会上也看的出来,白景并不喜欢她,或者说,并不喜欢这样家里安排的联姻。

“这张脸,确实不错,但是想借此勾引我,女人,你未免想太多了。”白景慵懒的勾唇,眼中满满的不屑。

欲擒故纵吗?明明这段婚姻是他们裴家精心算计出来的,这个裴大小姐却是这般三番两次的冷言冷语,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吗?

“那就请你离我远点,最好离开这件屋子,不要在这污染空气。”裴然一脸冷漠的反击。

本身就对酒精严重过敏的裴然,尤其受不了这般的酒味,更加受不了这样满身酒气的自大男人。

“女人,你似乎忘记了这里是白家,要离开也应该是你这个姓裴的离开。”白景坐在裴然的一旁,故意将口中浓郁的酒气呼在裴然的脸上。

他到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装到几时。

“好,我走。”裴然咬着嘴唇,愤然起身离开。

“先把协议签了再走。”白景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份文件丢向裴然。

“什么协议?”裴然望着脚下的文件,冷冷的看向白景,没捡。

“女人,你如果不想裴氏集团明天就倒闭的话,我劝你还是捡起来,乖乖的签了。”白景半靠在床头,修长的腿随意交叠在一起,说不出的傲慢。

“你……无耻!”裴然紧绷的脸颊难得露出一丝愤怒。

若不是为了家族的事业,她根本不可能嫁给这个才见了一面,极其自大狂妄的男人,如今这个男人居然无耻的要挟她,真是可恶。

尽管愤然,面对男人那一副有恃无恐的狂妄模样,裴然到底还是咬牙忍着捡起了地上的文件。

入目的是五个大字:婚后协议书

???

裴然瞥了白景一样,无法从那张张狂的面孔上看到丝毫的情绪,抱着怀疑的态度翻开了手中的文件。

这个男人果然和她一样,对这场家族式联姻没有任何的兴趣,并不想和她做什么真正的夫妻,对于这一点,裴然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如今这般的情况,这个男人若真是强迫她做些什么,她就是有心反抗,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只是,这个男人还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明明是一份互不干涉的协议书,却偏偏字字句句描写的都好似她努力倒贴他一般。

什么禁止她偷偷爬他的床、偷看他洗澡、窥探他的隐私、等等一系列变态条款。他以为他是谁啊!全天下的女人都要上赶着巴结他。

“这个协议我可以签,但是里面刻意注明我对你的禁止项,必须同时加上你对我也同样禁止的内容。”裴然努力压抑心中的怒火,尽量保持表面上的冷漠。

“我对你没兴趣。”白景鄙夷道。

“既然你同意,那就加上这几条。”裴然不待白景回应,直接拿着合同进入隔壁的书房,重新打印协议。

白景看着裴然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到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要装到几时?用些什么手段来吸引他了。

新的协议很快打印好,裴然和白景互想看不顺眼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各自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便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对方,一个睡沙发,一个睡床,度过二人的洞房花烛之夜。

当然,身为房间主人的白景睡的是床。

清晨。

裴然和白景各自洗漱完毕,下楼用餐。他们住的是白家的老房子,和父亲大哥都居住在一起,父母住在东面,大哥大嫂住西面,裴然和白景住北面。

因为白景的父亲和大哥昨晚连夜出差,所以不在,早餐只有裴然和白景,以及早餐婆婆张岚和大嫂苏卓雅。

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白家的用餐时间到还算是温馨,如果忽视某些事某些人的话。

“景,尝尝这个蔬菜粥。”苏卓雅殷勤的给白景盛着粥。

“嗯。”白景顿了一下,伸手往旁边推了一下没动。

苏卓雅神色一僵,随手又盛了一碗递给裴然,“弟妹也尝尝。”

“谢谢大嫂。”裴然笑着谢过苏卓雅,收回目光时快速的扫了白景一眼,后者浑然不觉。

裴然咬了下筷子,又抬头看了苏卓雅一眼,恰好看到她直勾勾的盯着对面,那方向正是白景的方向。

裴然眉头一跳,有猫腻!

正在这时,婆婆张岚突然放下筷子说:“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张嫂,快去二少爷的房间,把喜帕取过来。”

裴然神色一僵,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张岚笑了一下,眼神更是飘忽不停的,不愿直视。

裴然轻轻的挪脚,踢了身旁的男人一下,示意他说句话。

白景转头,看着裴然那清冷的面容上隐藏的些许焦急,心中却是莫名的畅快。

心中想到,果然这个女人也不过如此,表面上对他近而远之,遇到是事情,却还是只能有求于他,只是他为什么要帮他呢?

白景仿佛没有注意到餐桌上的暗潮汹涌,依旧一脸冷傲的,自古自品尝着早餐,一时间餐桌上陷入压抑的沉默。

一直到佣人张嫂拿了一方白帕过来,雪白雪白的,没有受到一丝沾染。

“裴然,这是怎么回事。”张岚的脸色立即黑了。

第二章:回门之辱

裴然起身,在某些人得意的目光下不急不躁的解释,“让婆婆误会是我的错,昨晚我和……我们并不是在床上,而是沙发。婆婆若不信,可以让人再去看。”

张岚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反应过来,连忙笑着道:“这傻孩子,一家人还害羞了。”

她有心让人去看,但看着裴然镇定的神色,不想做假,便作罢了。

白景看着瞬间化解危机的裴然,深渊一般的眼眸不由的亮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这女人还有这么一手。

继续与张岚谈笑的裴然并没有注意到白景的眼神,一直观察白景的苏卓雅却是看到了,藏在桌下的一只手不由握紧。

白景放下筷子,起身,“我吃好了,先上班了。”

“注意安全,慢点开车。”张岚抬起头。

白景点了点头,便抬脚走了。

裴然吃好了,便也回了卧室,一呆就是一整天,次日,是裴然回门的日子,白景昨夜却一夜未归。

裴然扯了扯唇,带上礼物,独自回门。

“小冉回来啦,快进屋。”周雪琴口中带着爱怜的责备,很是亲昵的拉着裴然进屋。

“结婚的时候,钥匙落在家里了。”裴然依旧维持着惯有的淡漠。

将手中的里面递给周雪琴,不着痕迹的避过周雪琴想要挽过来的手臂,不加掩饰的客套疏离,落入一旁裴志远的眼中,裴志远原本慈爱的眼神就变的有些阴郁起来。

“白景呢?是在外面停车吗?你怎么也不知道等等。”裴志远一边说着裴然,眼睛一边不由的向门口张望。

“他工作太忙,没时间,我一个人回来的。”裴然淡淡解释道。

果不其然,裴志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这孩子真是的,什么工作有回门重要啊!怕是忙的忘记了,小冉赶紧打个电话招呼白景过来吃饭。”周雪琴在一旁笑着打圆场。

“我没存他的电话。”

周雪琴僵在那里。

“你怎么和你妈说话呢?”裴志远惯性的认为裴然是故意给周雪琴难堪。

“姐姐现在嫁到白家了,自然看不上咱裴家的小家小业了。”裴馨讥讽道。

她不甘心,明明是母亲精心为她算计好的婚姻,最后却莫名其妙的为裴然做了嫁衣。

“爸爸大概忘了,我妈妈早在我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我又怎么能和妈妈说话呢!”裴然冷言回应,对于裴馨的挑衅却是连理都不理。

表面良善,暗地却各自欺压她的继母,凭什么要获得她的尊敬,还有那时时刻刻都在找她麻烦,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也早就当其是陌生人,早就厌恶了与其争论。

“小冉……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肯当我认作妈妈吗?”周雪琴双目含泪,一副悲痛欲绝的马上要晕倒的模样。

“裴然,你有没有良心,我妈那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诬蔑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有好的,妈妈不是先给你,后给我,就连这次,你抢了我的婚事,妈妈都劝我不要和你争,你还想这么样?”裴馨大声的为母亲辩白。

裴然冷冷的看着裴馨,懒得争辩。

裴馨却不罢休,“还有你那个死去的妈,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了,你记得她长什么模样吗?就这样念念不忘,在这里装腔作势,一副被继母欺负了的委屈模样,是要给谁看啊!这里可没男人会去可怜你。”

提起亡母,裴然再也做不到漠视,正准备回击,却被人抢了先。

“悼念生母,是每个做子女该有的本分,而且我也挺想知道,是谁让我的女人受委屈的。”白景推门而入,脸上是惯有的狂傲不羁还有那不加掩饰的不悦。

白景的突然到来,让整个客厅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裴然的语气很冷。

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些家中的难堪,包括白景这个合法丈夫。

“好了好了,别气了,白景不过晚了一会儿,你这孩子也不用才和家里人闹玩脾气,又和老公闹脾气,都结婚了,还这么孩子气,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周雪琴不知何时止了泪,热情的招呼着白景。

三言两语,将刚刚的家庭矛盾,定义为裴然因白景没有陪着回门而闹的脾气,瞬间又扮起慈爱的继母模样。

“这里都是裴家人,我到是不知怎么会传到别人耳朵里了。”白景有些霸道的拦过裴然的肩头,很是坚定的继续说道:“而且我也很想知道,有谁敢笑话我白景的女人,就如刚刚我说的,谁敢让我白景的女人受委屈一样,我真的挺想知道呢?”

白景笑的很是随意,言语却越发的不客气,丝毫没有给周雪琴留任何的情面。

“姐夫,你不能只看表面,你不知道……”裴馨想要继续争辩什么,却被裴志远生生打断。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好好的过来说会话,我还有些事要和白景说。”

白景的脸色有些冷,“我有点事要带小冉先走,今天就先离开了,工作上的事,改天再专门去岳父公司说就好了。”

不给裴志远拒绝的机会,白景很是干脆的带着裴然离开。

一出门,裴然就从白景的手中挣脱,坐上了后座。

白景看着她的举动,只觉得这女人十分没良心,咬牙上车,二人一路无话。

裴然懒得去猜白景的心思,回到家,她便跟白景说了要出去工作的想法,原以为要费上一番口舌,没想到白景很轻易的就答应了,只警告了她一句:“别惹事生非就行。”

裴然撇嘴,当没听见。

当晚,她便将简历投了出去,没想到第二天就收到了一份入职邀请的通知函——新源私人诊所。

看着医院的名字,裴然微微皱眉,她并不记得她给这个诊所投过简历。

脑海中忽然划过一抹模糊的身影,裴然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江源,是你吗?

第三章:又见故人

多少曾经甜蜜的景象闪过,最后却都定格在那间空荡荡的公寓的画面,如果当初你没有不告而别,是不是我也不会回国,不会参加那场宴会,也不会嫁给白景……第二天下午。

老旧的咖啡厅,配着轻柔的音乐,是裴然喜欢的格调,和以前的多次约会一样,就算裴然刻意早来一刻钟,江源依旧已经早早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候,并在第一时间内起身相迎,连笑容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你还是这样早。”裴然自然的落座,冷清的面孔上没有半点波澜。

“你也还是习惯早到一刻钟。”江源微笑,好似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不带丝毫的尴尬。

“我以为见到我你会很惊讶。”江源依旧温和。

他知道裴然不会对他旧情不忘,却不曾想到,那样的分开之后,再见面,裴然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愤怒甚至一丝丝别的什么情绪,冷冷淡淡的,一如对她对任何一个陌生人一般的客套疏离。

“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的。”裴然淡淡的说道,心中却原没有表面那般淡定。

三年的感情,即使从他离开那天起,她就放下了,再面对这个男人,她的心却还是会忍不住有些紊乱,无关感情,只是一种不习惯。

“当年的事,对不起。”江源诚恳的道歉,英俊的面容上带着满满的歉意。

当年的不告而别,确实是他对不起她。

“不需要,如今我也嫁人了,你并没有亏欠我什么。”裴然回道。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对不起你。”江源眼中的歉意更浓。

裴然皱眉,不想再继续纠结过去的对错,转移话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找工作的?”

“是一个学长无意间看到你的求职简历,发给我的。”江源识趣的没有继续纠缠那些对错。

当然,他也不会让裴然知道,为了更好的接近裴然,他甚至找了五家私家侦探事务所,同时调查裴然如今的情况。

咖啡厅外。

温暖的背景,隔着玻璃窗,不甚清晰的面孔,静怡而美好,正好落入路过白景的眼中,那宛若情人般的画框,却是怎么看都有些刺眼。

碍于身后最近正因为那些花边新闻追的紧的记者,白景的拳头紧了又紧,却还是猛的踩了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然而,当天晚上。

“你下午去哪里了?”白景的语气不善。

“和你无关。”裴然懒得理白景莫名的脾气。

她现在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江源的诊所工作,毕竟那份工作确实很适合她,工作地点和工作时间也都非常合她的心意,再想找一份这样合心意的工作,实在不容易。

“我是你老公,你要是闹出什么新闻,丢的是我的人,怎么就和我无关了。”白景愤怒的一把抓起裴然的手腕,强迫式的拉近二人的距离。

他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生气,但是他一想到这个女人完全不顾他的警告,和别的男人巧笑嫣然,他的胸腔就好似有一团火,蹭蹭只往上窜。

“你跟踪我。”裴然的目光冰冷。

她到是不知道到,这个男人已经无耻到如此地步。

“我才没空跟踪你,只是你别那天不小心和别的男人登上报纸头条就好。”白景狠狠的将裴然摔在沙发上,再次摔门而去。

只要一看到这张脸,想起下午她笑的那般如沐春风,他心中的怒气就不停的涌动,怎么都压制不住。

“这么晚了,景,还要出去吗?”苏卓雅略带疑惑的喊着白景。

只是此刻愤怒的白景,根本顾不得苏卓雅,头也没回的,再次摔了大门离开,留下苏卓雅一人站在那里,暗自咬牙。

以前无论白景如何厌恶她,都不曾这般视她如无物,连在佣人面前的脸面都不给她,这一切都是因为裴然,从裴然嫁进来,白景对她越来越冷淡了。

那日的争吵之后,白景虽是和裴然一直保持着冷战,却出奇的夜夜回家睡觉。

对此,张岚喜闻乐见,每天都目光殷切的盯着裴然的肚子,仿佛里面已经有了即将出世的大孙子,对待裴然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友善,看的一旁的苏卓雅默默掐断了好几个指甲,心中对裴然的愤恨越发加深。

而实际上,每夜同白景共处一室的裴然却是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本来,白景不在家,她已经习惯了在床上睡觉,最近白景突然的归家,却让她不得不再次回到了那之窄小的沙发上,蜷缩而睡。

最要命的是,已经习惯了的生活模式,每天在夜半去洗手间之后,迷迷糊糊的裴然却是不自然的就爬上了床,而白景,则是彻彻底底的将无耻进行到底。

“女人,你放弃吧!就算你脱光了趟在床上,我对你也没‘性’趣。”白景一边毫不客气的将睡梦中的裴然踢下床,一边凉凉的说道。

斜趟在地毯上的裴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白景那张嚣张傲慢的脸,所有的理智和修养,都在瞬间崩溃,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回道:

“某些人某些功能不行,就别在那装柳下惠。”多日来的争斗让裴然非常清楚,对付白景这种人,只能以毒攻毒。

“激将法?难道你想试试?”白景突然从床上俯下身,从上而下贴近裴然的脸。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起裴然的下巴,防止了她的逃离,深邃的眼眸,有着意味不明的光芒,透着危险的信息。

“原来白二少爷如此好诱惑呢!”裴然躲闪不过,所幸迎着白景的眼神与之对视。

清冷的眼眸,因愤怒越发的闪亮,配上那有些凌乱的睡衣和头发,像一只发狂的小猫儿一般可爱,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一口,却要提防那锋利的小爪子。

“不自量力。”白景猛然放开裴然,翻身上床。

裴然瞬间瘫软在地,其实她是怕的,怕白景真的用强,让她连最后一丝的底线都无法坚守,真的成为这场联姻中的牺牲品。

或许,她应该江源的工作邀请,只有生活独立,日后她才能更好的从这场婚姻中脱离出去,裴然开始认真思考去江源诊所工作的事情。

而白景却有些恼怒自己刚刚居然真的想要亲吻裴然,暗中嘲笑自己是最近太缺女人了吗?居然饥不择食到如此程度。

那之后裴然再没有犯迷糊,两人还算平静的一起相处了几天,一直到白弘业的寿诞。

江源作为宾客出现在了宴会之上,自然而然的作为主人之一的裴然接待了江源。

“礼物统一交给门口的招待就好了。”裴然有些疑惑的接过江源递过来的小盒子。

“给白伯父的礼物已经给招待了,这是单独给你的。”江源笑的和煦。

“给我?为什么?”裴然目露疑惑。

今天又不是她的生日。

“打开看看!”江源笑着鼓励。

带着疑惑,带着不解,裴然还是在好奇心的推动下,打开了那个不过巴掌大的小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串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手链。

那是一串紫水晶穿成的手链,样式极为普通,没有丝毫出彩的地方,裴然却摩 挲着上面那颗带着些许杂色的水晶,激动不已。

第四章:宴会风波

“你真的找回来了?”裴然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哽咽。

这是她妈妈留给她唯一的遗物,那年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放在包里,却不幸被人抢走了,当时江源帮着追了几条街也不曾追回来,却因此成了裴然的男朋友。

他曾说过,一定会帮她找回来,作为求婚的礼物送给她,却不想,在今时今日,他真的找到了。

“虽然有些晚了,还是物归原主吧!”江源明亮的眼眸带着些许的黯然和遗憾,却也没有过多的纠缠。

“谢谢你。”裴然死死抓住手链,低声道谢。

不管曾经江源因何不告而别,她都原谅他了,除了恋人,她愿意去帮助他的事业,愿意继续和他做朋友。

“不和我介绍一下吗?”白景的手突然搭在裴然的肩头。

一边极其暧昧的贴在裴然耳边,用仅两人可以听的见的声音,小声说道:“把男人带到自己公公的寿宴上,女人,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白景是吗?你好,我是裴然的学长江源,很高兴认识你。”江源友好的伸出右手。

眼中却不加掩饰的审视着白景,充斥着一种男人之间挑衅的目光。

“学长啊!那怎么跑到白家的宴会上了呢?我家应该没有广泛交友到邀请儿媳的学长吧!”白景一只手霸道的固定在裴然的肩头,一手斜插在裤兜里,全然不理会江源的友好问候。

学长,学妹,还真是一个够暧昧的称呼,都到白家来了,还如此亲密,当真不将他放在眼里吗?

“白景……”看不过去的裴然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江源的眼神制止。

“之前机缘巧合之下,和白伯父有过几面之缘,也不曾想学妹会嫁入白家,却是有些缘分了。”江源自然的收回手,笑着解释,温暖和煦的如一缕阳光。

“既然已经毕业了,小冉也已经结婚了,江先生还是尊称一声白太太的好,也免得小冉为难。”白景环过裴然的脖子,暧昧的贴着裴然。“你说是吧!小冉。”

看似亲密,裴然却几乎听到了白景咬牙的声音,想要反驳怒视白景,却碍于场合,不好回应,只能贴着白景小声的哼道:“白景,你不要太过分,我们有协议,互不相干。”

“协议里可没说你可以在公公的寿宴上,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白景贴着裴然的耳朵冷哼。

“你强词夺理。”裴然贴在白景小声斥责。

“协议的最后一条有写,最终的解释权归甲方所有哦!”白景笑着说道。

眼神却因裴然对江源的维护与在意,越发的冰冷。

“我自然是不会让学妹为难的,白二少不然也先放开学妹,我们单独喝一杯如何?”江源难得打断别人的谈话,笑的一脸温和,眼中却不见一丝温暖。

“好啊!”白景笑着随意,一边故作暧昧的冲裴然说道:“我离开一下,不要太想我哦!”

“好!”裴然咬牙,忍住想吐的恶心感。

另一边,一直瞩目白景的苏卓雅,看到白景与裴然亲密的互动,怨恨的怒火,几乎喷涌而出,端着酒杯故意踩到自己的裙摆,一个重心不稳,手中的美酒就冲着裴然喷散而去。

“啊!小心。”苏卓雅假意提醒。

裴然迅速回头,就见苏卓雅狼狈的摔在了地上。她连忙上前,“大嫂,你没事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不小心踩到苏姐姐的裙摆了。”苏卓雅身后,一个身着红衣礼服的女生一脸愧疚的说道。

裴然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疑惑的抬起头,当看到面前之人,立即惊喜的喊道:“芷歆!”

“小冉,真的是你啊!我刚刚远远就看到好像是你,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一着急就踩到了苏姐姐的裙摆。”林芷歆惊喜的去拉裴然的手,忽而看到一旁的苏卓雅,顿时变得满脸愧疚。“苏姐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对吧!”

“自然不会,你又不是故意的,怎么?你和小冉认识吗?”苏卓雅心中虽然满是憋屈,恨死了这个林芷歆,却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只能大方的选择宽容。

只是随后的宴会里,走路的姿势却总是有些不自然,让人一看就知道刚刚那一下确实摔的极为严重,越发怜惜苏卓雅的同时,也赞叹她的宽容大度。

“嗯,我们是高中同学,许多年不见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林芷歆眼中毫不掩饰的激动。

有林芷歆这样一个碍眼碍事的人在这黏着裴然,苏卓雅有心和裴然套套话,说点什么,也不方便,最后所幸放弃,直接去和那些贵妇人们去打交道去了。

林芷歆见她一走,立即拉着裴然躲到宴会的角落,嫌弃的说:“总算走了,真烦人。”

“你很讨厌她吗?”裴然笑意盈盈,不见一丝清冷。

“天天一副玛丽苏的模样,我早就看不惯了,刚才还想故意将红酒泼到你身上,幸亏我反应快,故意踩了她的裙子,不然你就成落汤鸡了。”林芷歆骄傲的看着裴然,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副你快夸夸我的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是,多亏了我们林大小姐仗义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以身相许可好?”裴然难得开起了玩笑。

对于苏卓雅的行为,却不置可否,这些日子来,她也大概知道一些苏卓雅的为人,这般想要她当众出丑,不外乎是为了白景罢了,就是不知,苏卓雅如此在意白景,身为她丈夫的白泽南,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看不见的了。

对于白家的各种事,裴然也懒得去细想。

“那白景怎么办?偷偷结婚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刚刚可是看到你俩在那你侬我侬的说着悄悄话呢!这么快就舍得抛弃你的亲亲老公啦!”林芷歆取笑道。

第五章:都是手链惹的祸

“哪就你侬我侬了,我和他不过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罢了,我的眼光还没那么差。”提起白景,裴然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可是你们已经结婚了。”林芷歆满脸的纠结。

裴然无所谓的笑笑,随口说:“这件事我以后再和你说,总之我和白景,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宴会并不是一个好的谈心场合,二人聊了聊近况,互留了电话约定日后联络,就各自忙各自的应酬去了。

阳台。

白景作为主人很快就被人叫走了,江源站在阳台上,目光追随着那个粉色的身影,眼底满是柔情。

“你喜欢裴然对吗?”裴馨不知何时出现在江源的身后。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呢?”江源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裴馨。

江源认出来这是裴然同父异母的妹妹裴馨,可惜她们姐妹的关系并不大好。

“我喜欢白景,白景也喜欢我,我希望你可以把碍事的裴然追走,不要妨碍我,当然我也保证白景不会找你的麻烦,怎么样?”裴馨蛊惑道。

她就不信,白景看到裴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会那么维护,裴馨的眼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嫉恨。

“裴二小姐,你最好不要想着去陷害裴然,否则我会叫你生不如死。”江源猛然掐住裴馨的脖子,将她贴着墙面提了起来。

“唔,你放开…唔…”裴馨拼命挣扎,却因缺氧,越发没有力气。

“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或看到你做出任何损害裴然的事情,否则下一次,就没这么简单了。”江源笑笑,嫌恶的将裴馨甩到一边,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裴馨无力贴着墙壁滑下来,惧怕的眼神却一点点被狠毒所占据。

凭什么,凭什么裴然可以嫁给白景,还有别的男人如此在意,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撕开裴然那虚伪的清高。

另一边,宴会结束后,才刚刚回到卧室,裴然和白景却再度争吵了起来。

“把手链还给我。”裴然的脸上满是焦急。

“不过一个紫水晶的破手链,值得你这么激动吗?还是说你在意的是那个叫江源的学长?”白景用一只手指挑着手链,随意晃动着,眼中满是阴狠。

这个女人如今这般火急火燎的模样,当真以为他们的婚姻是死的吗?大庭广众之下和那个男人眉来眼去的,感动的热泪盈眶,唯恐别人不知道吗?

“你还给我,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裴然急的双眼通红,本能的去抢,却被白景一个闪身躲过。

“把母亲的遗物送给别的男人?定情信物吗?”白景的眼神越发阴沉。

“我不需要和你解释。”

“那这个我也不需要还给你了。”白景说着,随手一甩,就将手链顺着阳台的窗户丢到了外面。

“你……无耻!”裴然咬牙瞪着白景,转身就去外面找手链去了。

白景若有所思的看着楼下拼命在草丛中翻找的裴然,突然有些疑惑是否真的是自己过分了,不过转瞬想到在宴会上裴然和那个江源的亲密,又觉得这一切都是裴然自找的。

不想理会裴然,径自上床睡觉,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翻了一个身,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裴然却还是没有回来。

走到阳台,果然那个蠢女人还在草丛中拼命的翻找,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带着些许的怨气,白景终究忍不住,也下了楼。

“你是傻的吗?不知道等到天亮了再找吗?”白景站在裴然的身后。

裴然转过头,看了一眼白景,眼中满是冰冷,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白景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看到月光下,那白皙的面庞上,居然出现了泪痕,所有的话突然就梗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宁谧的月光下,裴然不停的在草丛中翻找,白景就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怪异又和谐。

不知过了多久,裴然一声惊呼,终于找到那遗失的手链。

凌晨三点半,两人终于再次回到的卧室。

“包扎一下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实行家庭暴力了呢!”白景将医药箱扔到裴然的身边,酷酷的走开。

不过是一个手链,这个女人要不要这么傻,竟是徒手在草丛里翻找,划破了那么多口子也不知道疼吗?

裴然看着医药箱,懒得理白景的阴阳怪气,自己处理好了伤口,小心翼翼的将手链放到胸口,窝在自己的小沙发上安然睡去。

第二日,果然在吃早饭的时候,裴然被包扎的双手引起了苏卓雅的注意。

“小冉的手是怎么了?”苏卓雅很是心疼的过来查看。

“没事,不小心擦伤了而已。”裴然淡然的将手拿开,自若去吃早餐。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景没有给你上药吗?”苏卓雅亲切的关心着。

裴然继续吃饭,没有回话,苏卓雅却没有半点退缩的痕迹。

“景最喜欢女孩子有双芊芊素手了,小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肯让我干一点的活,就是出去郊游,连拔根草都不让呢!唯恐我弄伤了手,会留疤的。”苏卓雅突然面露回忆,感慨道。

“大嫂的手自然是娇贵的很。”裴然闷声应和道。

想起昨夜,为了找到手链,她哪里是拔草,完全是把那一片的泥土都翻了个遍,而白景也不过是在身后冷笑观望罢了,果然白景的怜香惜玉也只是针对个别人罢了。

算了,她想这些做什么,她又不稀罕,裴然暗自好笑自己的想法,竟会不由的同苏卓雅做了比较。

“我说这些,你别不高兴哦!我就是想和你说,一定要多爱惜一下双手,这样,景才会更喜欢你哦!”苏卓雅有些暧昧的笑道。

裴然不在意的笑着,没有再回话。

苏卓雅还想再继续询问什么,就看到白景一脸阴郁的从楼上走下来,看着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瞬间便笑了,笑嘻嘻的端了饭,去伺候身体有些不适的婆婆去了。

她就知道,白景的心里除了她,不会再容下其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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